角落里掀开一块地砖,再从木板中凿一个比海碗口大些的洞,处理好凿口,从二楼接下面砌上烟道,通上房顶,掀开几片瓦,装上一个烟囱就完工。
工程量看不小,但人多,苏世伟和苏叶还给他们打下手,一天这壁炉就砌好了。
天黑时,屋里全收拾干净,茶盘搬到了较靠后的地方,壁炉里燃着小火,慢慢烘干泥灰,壁炉口上面被叶国健砌成扇形,有一种古朴的美,壁炉上面一半是平整,用壁炉时食物放上面还能保温。
次日一早,苏叶起来时,壁炉里柴火烧得火旺,整个屋里暖融融,屋里再没有难闻的炭火气味,连带茅侧那边都没那么冷了,苏叶洗漱好,懒洋洋坐在茶盘边。
苏景林和苏景枫从外面晨练回来,见她这样,说:“今早又偷懒了?”
苏叶懒散道:“这叫享受生活。”
苏景枫呲笑:“借口又变了。”
苏景林语气无奈:“怎么都是你有理”,转身回房换衣服。
虽然天很冷,叶国健父子四人又忙碌起来,学堂每个教室都砌上一个,看过好用的一些人家也要砌上一个,于是,准备明年盖房的那户人家,备的青砖没两天全被借走了。
时间进入了腊月,气温越来越低,之前下的那场大雪只化掉一部份,天没放睛,每天天空都是阴沉沉的,那样子像是随时下大雪的状况,村里放弃了再次进深山打猎的计划,只在外围狩猎,虽是如此,但大家收获都还不错,外围从北到南范围很广,加上山上有积雪,动物走过后脚印清淅,容易猎到野物。
腊月初八,煮腊八粥当天,又下起了大雪,这场雪陆陆续续下了五天,这天清早,天放晴,气温扔然很低,院里的积雪到了小肚腿,一家人在院里清一条路出来,开了院门,一眼望去,野外白茫茫一片,大家用推雪板快速地把雪推到路边。
从村道看过去,村民们都在清理自已家门前的积雪,一些小孩在村道上堆着雪人,小孩咯咯清脆的笑声在空中回荡。
苏景林和苏景枫去学堂没多久,苏世伟就被人叫去村长家开会,没多久就回来了,和苏景林苏景枫一起回来的。
苏世伟进了屋就叫道:“叶子,去清理积雪,清出村的路。”
叶梅:“怎么回事?”
苏世伟:“这不是快过年了么,跟着我们杀猪做腊肉的人太多,想拿进城或去府城卖掉,年货也得置办,所以要清一条路出去。”
苏卉:“一家抽几人?”
苏世伟:“随意,全家人去都行,不愿意去也不勉强。”
苏叶站起来说:“我去换上衣服。”
等苏叶一行人全副武装到村口时,出村的路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在清雪,热闹非凡,村民们把三米宽的路全清了出来,旁边的排水沟也清出来,苏叶他们越过干劲十足的人们,走了挻远才开干。
来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人越过他们朝山上走,从那里朝山上清理,苏叶一次抬起头时,发现谢卫华在她旁边不远处,两人对视一眼,过后继续干活。
这一次来清理积雪来的人更多,男女老少皆有,比上次清得快,就算第二天离村很远了,苏叶他们几家有马车牛车倒不觉得怎么样,但大部份人是走路去的,带上干粮跟着大部队继续干。
苏景旭见状,差人拉两个大铁锅在路边搭两个简易灶台,煮上两大锅的姜汤,供大伙用,以防有人受冻患上风寒。
苏世涛看清过修好的那段路之后,清理积雪越来越困难,清理积雪时,雪不可能清得干干净净,路上没清干净的残雪和泥土混和,来来去去人踩多了就成了烂泥状,人走过去不小心就会滑倒,就他所见到的,已经有三个人摔倒了,清理积雪速度慢了许多,心下觉得,这条路明年必需要修好,只是有一段五十来米的岩石路段,那路段窄了些,需要凿掉一米来宽的岩石,那段路工程量太大,这事回去需要和族里的老人商讨,明年修路得另想办法…
苏叶穿着靴子的脚踩过烂泥,在马车旁边一小炉上,倒碗热水喝,这里是周家村后面的垭口,此时已过申时,要走路回去的人已经回了,有车的人再清理一会也要回去,从垭口到山脚下的周家村这一段路只能明天继续来清理了,远看下去,周家村到城里的路上已清积雪。
从垭口朝山下看,一片银白的世界,很美。
谢卫华也走过来倒碗水喝,看苏叶额头上的细汗,掏出手巾给她擦掉,说:“干活这么实在干嘛,你是姑娘家,慢点干没人说你”
苏叶低下头:“开始也没很猛,干着干着就投入全力了。”
谢卫华:“身体出汗吗?”
苏叶脸微红:“没有。”
谢卫华:“那还好,出汗吹风容易着凉。”
走过来的苏景林……
晚些回程时,车队行驶过清理的道路,每个人心里都很自豪,苏世伟家马车,苏景林在外面架着马车,苏世伟苏叶叶国健几人坐车里,叶国健笑着说:“叶子,明天上午路就能通了,路通后你想进城买东西吗?”
苏叶想了想:“就没什么想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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