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来的方向由东向西是个大缓坡,被划为居住地,中间划出六尺宽的大路,路两旁划成一家一家宅基,宅基大小按人口分,一人两分的宅基地。
进村的路口是在盆地北下三分之一处,往南缓坡比较平,绝大部分的人都在南边,北边没那么平缓,除去中间六尺宽的道路能建房的地方不多,到处是碎石,坑坑洼洼的,越往北越少,到最后只有道路东边能建房。
苏叶一家和外公一家因苏叶和外婆生病,走到最后,两家被安排到了最北边,靠近他们的几家都不认识。
苏叶一家共七人,父苏世伟,母叶梅,老大苏景林13岁,老二苏卉11岁,老三苏叶9岁,老四苏果7岁,老五苏景枫5岁。
苏父那一代有兄弟三人,一个妹妹,苏世伟是老二,皆已成家并分家,老父母跟老大苏世昌过,都住南边。
苏父是个木匠,当然是一般的木匠,三年前外出做活卸货时被一根大木头砸到右脚,治好后走路一拐一拐的,干不了重活,还落下了风湿的毛病。
虽然当时
的东家出了医药,还赔了些钱,但是苏景林上学费用一年就五两束修,给两老的一年二两的养老钱,受伤后因脚不便接到的活计少了很多,家里的银钱便紧张了起来,田里的收获虽然一年两季,但除税后刚够吃,平时的油盐其它开支都是苏母和苏卉卖了绣品维持。
苏家有个大板车,苏父没受伤时做的,做得很结实。
因苏家族人在水还没淹到房子的时候就外逃,所以能带上的都装上板车拉走。当时所有的粮食只有一百多斤,其它的锅碗瓢盆,衣服,棉被都用油纸包好装上。农具,做木活的工具,只要是铁的都装上。
拉大板车的是苏叶,苏叶自小就被发现力气很大,她出生时和其它小孩并没什么不同,不同的是到四月吃奶吃不饱老哭,哭声很大。喂米糊后才不哭,只要她大哭就是肚子饿了,排泄时只是哼哼。八个月就能站起来走几步,一周岁就能走得稳稳当当的。
和力气成正比的是她的饭量,一周岁已能吃两碗干饭,不给吃饱就大哭,哭得一般人受不了。当时没分家,她奶奶没给她吃饱饭,她一生气用手一抓桌角,桌角被她掰了一块下来,全家静哑无声,惊得苏世伟嘴里的饭掉下来。
苏叶除了力气大,说话很晚,三岁才会叫爹娘,三岁以后很久才磞出一两字,愣头愣脑的,不少人称她为傻妞,苏世伟和叶梅不觉得女儿傻,只是不够聪明。
随着年龄年增长苏叶吃得越多力气越大,家里没那么多粮食让她吃饱,特别是分家和苏世伟受伤后。苏叶从记事起就没吃饱过,江南水多,鱼也多,苏景林经常带着她去河里逮鱼,教她游泳,教她抓鱼,杀鱼、烤鱼,拿回家做还要费柴,村尾有座破庙,破庙后是个小山包,苏叶就经常上那烤鱼,虽然烤得不怎么称得上美味,但肚子总算有点东西。
到七岁时苏叶能空手抓鱼,每天都能抓不少鱼自已吃或带回家吃,多了就卖 。(叶爹,我女儿这么能干,怎么可能是傻……)
这次逃灾出来,九岁的苏叶成了拉车的主力,今年粮食没成熟就遭灾,粮食少,逃难一个多月以来,苏叶吃得很少,在外面又找不到填饱肚子的东西,家里人已经尽力让她多吃了,只是杯水车薪,苏叶饿得两眼晕花,神情蔫蔫的。
到横县叶梅买了粮食,做了次干饭,苏叶吃了个半饱,总算有了些精神,到达安置点后,苏叶病倒了,发着高烧,这病来势凶猛,高温不退,叶梅借她大哥银钱请来大夫,开了药给苏叶灌下去,灌药下去烧刚退下没多久又烧起来,返返复复,烧了三天才完全退了。
却把苏叶烧成了现代而来的苏叶,并有着原苏叶的全部记忆,觉两个人成了一个人,苏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苏叶觉得她是回不去了,被车撞后死亡的感觉太鲜明,对她来讲在哪里活着都一样,活着只是活着。
苏叶躺在茅草上,浑身酸软,喉咙火辣辣的,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过了一会进来一人,苏叶一看是苏果,苏果进来看到苏叶醒了,尖叫起来:“二姐醒了!”马上传来几个脚步声,进来的是叶梅和苏卉,苏卉激动得流眼泪,叶梅握住苏叶的手微微发抖边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苏叶动了动发干的嘴“水,水”,声音很微弱,但几个人都听到,苏卉急忙跑到外面,一会端了一碗水进来。
叶梅把苏叶上半身半抱起来,苏卉端着水喂她,温水顺着喉咙而下,嗓子舒服了不少。
喝了水缓了缓,精神了一些,苏卉端着一海碗的粥进来,苏叶看到粥两眼冒光,控制不住生理需求。苏叶两手拿着碗喝粥,一会就喝光了,把碗递给苏卉:“还要”
叶梅含着泪微笑到:“不能再喝了,饿太久一次不能吃太多东西,先吃药,先完药睡一觉起来再吃东西。”
苏卉把药端进来,苏叶自已也知道不能再吃,只好把药喝了。因为烧了三天,身体不济很困,叶梅把她躺放好,苏叶迷糊了一下睡过去了。
等再醒过来时太阳已西斜,苏叶觉得身体有了些力气,走到外面,深深吸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