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瑭好奇地转了一圈,发现棋院品类还挺丰富,那边有当真下棋的,不止围棋,还有象棋、五子棋,其中以象棋人气最旺,围棋人气最低。
余青瑭好奇凑过去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围棋那位师兄脾气不好,他才看了两眼,就被恶声恶气地驱赶:“看什么看!你能看出破局之法吗?一边去!”
“呵。”坐在他对面那位师姐笑了一声,神色淡然喝了口茶,“得了吧,他不看你也想不出破局之法。”
“昨日你怪日头大,前日怪看的人多打断你思路,怎么今日打算怪到这位路过的小师弟头上?”
那位师兄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哎——”萧书生跟着啧啧摇头,“方才看着眼熟没敢认,这不是苟师兄吗?你可是棋院的人,这位天钰师姐可是隔壁琴院的,你这……”
“啊?”余青瑭微微睁大眼,坏心眼地附和,“我看看,好像快输了。”
“嘘——”萧书生勾肩搭背拉着他往后走,故意沉痛摇头,用他听得见的声音说,“也不知道苟师兄怎么这样了,哎。”
余青瑭好奇问:“他很有名?”
“自从当年输给书院的文师弟以后,道心破碎,每况愈下。”萧书生有些唏嘘,“输完棋院输书院,输完书院输画院,输完画院输琴院,再这样下去都没得输啦。”
余青瑭同情地回头看他一眼,低声说:“是不是受打击太大了?我看他运气也不太好,可能太着急了,这种情况,最好是用问心曲治一治……”
“嗯?”那位苟师兄还没说什么,天钰师姐却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凑到余青瑭身边,一把拉住他,急急问,“这位小师弟,你说的可是天音宗秘传——问心曲?你是天音宗的人?”
“啊?我不是。”余青瑭一愣,“我是天音宗隔壁的……”
天钰师姐真诚地握住他的手:“师弟,能不能给我弹一曲问心曲?我觉得我也有点问题需要问问心。”
萧书生笑眯眯把她的手拉开:“师姐,使不得、使不得。”
“你还下不下?”苟师兄不满地回头瞪她,“我……”
“不是轮到你了吗?”天钰师姐不耐烦地回过头,忽然灵光一闪,盯着他露出笑脸,“哎对了,老苟,你花点分,让师弟给你弹个问心曲怎么样?”
“我不需要!”苟师兄梗着脖子,“我不过是一时……”
“我也是关心你啊苟师兄。”天钰师姐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一直这样,毕不了业,一辈子都困在学院里可怎么办啊!”
“到时候学院那位传说中几千年都毕不了业的师兄亡灵,就要姓苟啦!”
苟师兄:“……”
余青瑭神色复杂:“我觉得这位师兄道心破碎跟你们书院学子的嘴,有很大关系。”
“哈哈。”萧书生干笑两声,他轻轻撞余青瑭一下,“送上门的分,你还不赶紧推销推销你的问心曲。”
余青瑭靠过去,警惕地看了眼天钰师姐:“可我有点不放心,那位师姐为什么那么想听问心曲啊?她道心看起来没问题啊。”
“她们琴院的,收集天下琴谱。”萧书生压低声音,“尤其是天钰师姐,但凡听过的曲子没有背不下来的——你也不用担心,琴修的谱子都是互通的,这可防不了人。毕竟重要的不是谱,是弹奏时候的心法运转。”
余青瑭自己是琴修,当然也知道,修仙界的琴谱不是什么机密,但他还是表情古怪地看了天钰师姐一眼:“既然这样,为什么师姐这么兴奋啊?”
“大概是因为……”萧书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们书院有时候也挺招人烦。”
“你知道的,但凡说起音修,最先想起的还是天音宗,我琴院有位前辈,当初天天往天音宗跑。”
他压低声音,“你知道天音宗的现任掌门,被人称为天上谪仙,司乐之神……”
“我知道我知道,天音宗掌门临江仙!”余青瑭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就是因为他琴弹得太好,我师父觉得反正弹一辈子也弹不过人家,所以十八般乐艺里,琴学得最差。”
“也是因为他,每个琴修都有一套和他同款的白衣——我刚学会弹完整曲子的时候我师父也给我买过。”
“咳。”萧书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年这位琴仙,与我琴院院长,梅院长,有一段情。”
“嗯?”余青瑭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顺手从隔壁桌上抓了把花生,眼睛发光,“真的假的,可我听说那位掌门是出了名的冷面冷心,至今未娶啊!”
“哎对了,你们梅院长男的女的?”
眼看着苟师兄又进入长考,对着棋盘抓耳挠腮,天钰师姐扭头给余青瑭塞了把瓜子,自发加入了他们八卦的队伍:“女的女的。”
“哦——”余青瑭慢慢点头——毕竟原著是狗潇洒写的,大背景还是异性恋的天下。
“我们院长活泼,还有些跳脱。”天钰师姐咔哒哒嗑着瓜子,有些唏嘘,“你知道的,那些最热销的话本子也常常是,活泼灿烂俏女修和高冷孤僻帅男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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