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便是连向来支持王守哲的太史安康,都是眼皮子直跳,守哲啊守哲,先前请你来上京城是解决问题的。
结果你一来就开始家里蹲,每次见你,你都说不急不急,后面会有操作的。
结果就这?
这是什么鬼才般的操作,连大帝召见都敢拒绝……
“陛下。”德馨亲王精神抖擞,亲自上阵道,“您对王氏颇有圣眷,可恨王守哲非但不感恩戴德,还敢生娇抗旨。若是不狠狠惩罚,陛下之颜面何存?”
“陛下。”德顺亲王上前一步,辩解道,“自古奇才多怪癖,守哲乃是不世奇才,他不来,兴许是有什么苦衷呢?”
“有什么苦衷?分明是心中嫉恨陛下不肯批陇左郡新一步改革计划,分明是嫉恨陛下在三司查税时,没有为他撑腰。”德馨亲王诛心道,“此等目无帝王,心胸狭隘之辈要之何用?”
随后,德馨亲王和德顺亲王,两个都不咋样要脸的老鬼,就在定乾殿中吵吵了起来,甚至乎还撸着袖子,大有一副不服出去干架的架势。
隆昌大帝见状也是一阵头疼,在年轻之时,德馨和德顺这两个家伙也算是天之骄子,是他当初四处征战时的左膀右臂之一。
当初他们的关系还挺铁,只是后来闹了些矛盾后便不合。一直都是彼此作对,整日里吵吵闹闹。再之后,德顺就一怒之下去了西海畔隐居了起来,不再过问朝中军政之事。
直至今日。
隆昌大帝仿若有种回到过去时候的头疼感,一众亲王中,就属他们两个闹得最凶。
“行了,闭嘴。”隆昌大帝的脸色阴寒如冰。
顿即。
定乾殿内一片寂静。
隆昌终究是大帝,一辈子活了三千几百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当即,他目光凌厉地看向了小祥子道:“你可知道,王守哲为何抗旨?他说了什么?”
大帝的威压,将小祥子吓得面无人色。尽管他在官宦内卫中的地位不低,已经属于吉祥如意四大统领之一,可此时此刻,却依旧难以抵挡大帝若有若无的威压:“回,回陛下。守,不,王守哲那厮说,‘都怪他脸皮太薄,实在接不下这道大帝圣旨’。”
脸皮太薄?
这是什么鬼才理由?
定乾殿众文武,许多都觉得莫名其妙,大帝召见和嘉奖是难得的荣耀,这与脸皮厚薄后半个角子的关系?
“陛下,莫非是王守哲世面见得太少,来定乾殿面圣心中惶恐不安?”一旁的老姚,帮着低声说话道,“毕竟是乡下六品家族出身,没见过大场面心有所怯倒也正常。”
隆昌大帝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呸,老姚你这狗东西,究竟收了王氏多少钱?如此落力地帮忙说话?不过,他的脸色终究舒缓了些,冷哼说:“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解释么?若仅如此,朕依旧要治他的罪。”
“陛下,王守哲还说‘自紫微玄都大帝开创大乾以来,世家已是受到大乾之庇护,得以有安定的繁衍生息之地。’”
“每一个世家,原本就是大乾的一份子,理当协助大乾治邦安民,守土护国。至于按章纳税,更是享受了特权的世家最为理所应当的本分。”
“你不纳税,我不纳税,大乾何时才能更加强大?”
“今日,陛下竟然以王氏只是尽本分纳税以及本分维护地方安宁,就要在大朝会上召见守哲大肆表彰,尊为‘世家之纳税楷模’,守哲只是做了身为世家微不足道的本分而已,愧领陛下之恩厚,亦不愿贻笑万世,唯有斗胆抗旨不遵了”
小祥子一句句地将王守哲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额头在不停地滴汗。他知道,他这一次,在无意中充当了王守哲的马前卒。
这一个弄不好惹怒了陛下,被一巴掌拍死了也犹未可知。
定乾殿内一片寂静,文武大臣们的表情都是各自有各自的精彩。有些人被王守哲这番话给打动,表情既震惊动容,又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有些文武大臣,则是一副不以为然,嘴角挂着一抹嘲讽。
都说那王守哲厉害,自从决议要扶持安郡王之后,在短短时间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硬是将安郡王拔高到能与康郡王比肩的地步。
愿意为是个性情清傲之辈,却不曾想,竟是一个沽名钓誉之徒。
类似的事件历史上有吗?
自然是多不胜数,不过就是借着“合理抗旨”,来拔高自己的声望和清誉而已。偏生理由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哪怕是陛下再光火,也不可能以此治罪。
否则,就该陛下“名垂青史”了。
“呵呵~目光短浅,愚蠢至极。”某位自诩智慧不俗的文臣心中冷笑不已,王守哲这一招看似聪明,表面为自己博取了清誉名望,实则后患无穷,一来是无形中得罪了太多太多的权贵。
二来是,如此拿陛下召见嘉奖之事来刷声望,眼下陛下被架起后自不会当面责怪,但必定是记在心中,哪天逮到机会就会连本带利找补回来。
果不其然。
隆昌大帝的脸色,在短时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