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将断龙闸闸口缓慢放水,免得龙大哥吃酒都吃不安心。”王守哲笑了笑,转身对柳若蓝吩咐道。
“夫君……”柳若蓝眼眸余光瞟了下龙无忌,似乎犹有些顾忌。
“无妨,龙大哥乃是信守承诺的豪杰。”王守哲给龙无忌戴上高帽道,“他既然说认栽不管了,便绝不会食言反悔。”
“是,夫君。”
柳若蓝敛敛一礼,翩然而去。
不多会儿,断龙峡内的山腔内,传来隆隆声响。断龙闸开出了一道口子,积蓄已久的水顺着缺口喷涌而出,蔚为壮观。
只不过这种有控制的放水,并不会给下游带来巨大的冲击,更不可能冲垮舰队。积蓄的水能,会在数日时间内逐步释放。
“守哲,你这‘断龙闸’当真是了不起,设计精巧,巧夺天工。”情绪放松下来的龙无忌,反而是对断龙闸诸多赞赏了起来,“也只有寒月仙朝那般的仙朝上国,才会用如此手段治理大江大河。”
寒月仙朝,这是一个王守哲听说了无数次的上朝名字。据说,其历史悠久,实力强横,国土面积也比大乾国要广袤许多倍,拥有着大乾民众想象不到的种种不可思议的先进手段。
如今,大侄女王璃慈就是跟着师尊去了寒月仙朝游历。
听人提起的多了,便是连王守哲,都忍不住对那传闻中的仙朝上国生出了几分向往。只不过,他身为一族之长,短时间内怕是抽不出时间去寒月仙朝见识见识了。
“守哲的平安镇,颇有些寒月仙朝治下镇子的雏形了。”龙无忌赞赏不已,喝着酒道,“港口建筑井井有条,连河堤都建得如此雄伟壮阔,百姓生活富足,安居乐业,想想都令人钦佩。”
龙无忌关注了王守哲这么久,自不会对平安镇一无所知。
平安镇的富足与郡城、上京城当然远远无法比,可是在卫城乡镇一级别中,不敢说绝无仅有,却也是屈指可数。
更重要的是,这是王守哲短短七十年时间的成果。而其余那些富足强盛之地,则多半都是经历了千年,甚至数千年的积累,相互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也是为何,龙无忌颇为欣赏甚至是钦佩王守哲的原因之一。
“只可惜,守哲你和我终究不是一路人啊。”龙无忌惋惜不已,神情之中多了些颓然。
“其实,当年龙大哥的邀请,我也并非没有考虑过。”王守哲与之碰了一杯,略酌了一口,“甚至乎,我还花了大量时间与精力去研究康郡王过往的种种功绩,成就,以及他的个性。”
“结果呢?”龙无忌提起些兴趣道。
“我发现,康郡王家庭和睦,与赵氏嫡女赵怡静成亲之后也是相敬如宾。对待自己子孙后辈,也是家教甚严,颇有皇家气度,从未听说过他的子孙后辈闹出点什么荒唐事儿。”王守哲沉吟道,“并且擅长合纵连横,多方位与各大世家,亲王,郡王等等搞好关系,并且取得了极大的支持率。便是在圣地那边,也是口碑不错。”
“听说他最近还与公羊策联袂去了域外战场,凭他们两人的手段和谋略,若是不出意外,必定能斩获不少功勋,并逐步取得军武体系的尊重。”
“总体而言,康郡王是一个挺优秀的准帝子,也颇有上进心,很多方面都无可挑剔。”
龙无忌越听越不对劲,最后忍不住皱起了眉:“既然他如此优秀,难道还不值得你效忠?守哲,你当真要为了重孙的一纸婚约而葬送大好前程?”
“可他的优秀,全部都是在为当上大帝而服务。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从小就为了大帝之位而在做准备。”王守哲叹了口气,眼眸中掠过一抹凝重,“当然这并非是什么错误。毕竟康郡王的身份,血脉资质,以及年龄等等,都极为契合准帝子条件。你们德馨亲王一脉,必然是从小对他耳提面命,寄予厚望。”
“的确如此。”龙无忌听到王守哲这分析,不禁频频点头,“我们德馨老祖宗从小便对吴承嗣极为重视,自他十几岁起,便以准帝子的标准教导他,对他严格要求,不准他有任何行差踏错。便是亲事,也是千挑万选,为了等赵氏一个嫡长一脉的女子,一直拖到四十多岁才成婚。而他自己也非常努力,各方面都令德馨老祖,以及其他亲王感到满意。”
“果然如此。”王守哲嘴角露出了一抹了然之色,“从小就被寄予厚望,背负着争夺大帝之位的使命,肩膀上背负着沉重的负担,每走一步都是为了距离大帝之位更进一步,一次次交出令长辈们满意的答卷,在种种赞誉声中不断地成长。”
“甚至乎,在拉拢势力时,不惜动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例如暗中挑拨世家内部纷乱,或是直接裹挟惶惶大势,逼迫他人站队,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高傲姿态。”
此言一出,龙无忌的脸有些挂不住了,讪讪不满道:“守哲,你莫要指着和尚骂秃驴。”
“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不是在故意针对你。”王守哲微皱皱眉道,“在‘优秀’的康郡王身上,我见到了很多所谓的‘帝王权术’。拉拢、打压、分化、美化自身这些手段本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习惯了依靠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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