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向下延绵。其余嫡脉再诞生子嗣后代,便只能算是直脉。
不过,钱景德终究也是嫡子出身,与如今的嫡脉关系颇为亲近,地位也比一般直脉出身的长老要高一些。
此外,听说钱景德长老这一脉,“学”字辈还出了一个优秀的年轻炼丹师。只是钱学安常年在外,与钱学富打交道较少。
灵禽飞辇,嫡长子,以及钱景德长老随行,这可是很少见的高规格配置,一般来说只有老牌的六品世家才能有这样的待遇。由此可见,这一次钱氏长老会与王氏修复关系的意愿,还是很强烈的。
钱学安心中思绪飞转,只一瞬间就已经揣测盘算许多,行动却也没耽误。
在钱学翰等人下车的同时,他已经率众迎了上去:“钱学安见过十四公子,拜见景德长老。”
钱学翰急忙上前几步,搀扶住了钱学安,谦逊地说道:“学安八兄,你我乃是同一字辈的兄弟,切莫如此多礼。”
同一字辈不假,但两人一个是嫡脉长子,一个是直脉庶子,身份地位差距之大,犹若天地云泥之别。
若非钱学安将长宁分行经营得极好,给钱氏创造了不少财富,其优异的表现落到了家主,甚至是老祖宗的眼睛里,靠着能力获得了家族的重视。他这样一个直脉出身的庶子,别说钱学翰这等嫡长子了,便是钱学富之类的直脉,都不太会正眼瞧他。
甚至,钱景德长老对钱学安,也是颔首而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他身为长老会一员,对钱学安印象也是十分深刻的。
当初提拔钱学安统管南六卫分行,钱景德就投了一张赞成票。毕竟,区区一个直脉庶子,能有如此功绩着实不易,足可见其能力之出众。
接下来,双方自然又是一番寒暄和接风洗尘等常规行动。
直至夜间。
钱学翰借询问账本之由,将钱学安招到了书房里。
钱学安早在被紧急召回之时便猜到会有这一出,已然做足了准备。刚进门,他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应对钱学翰的询问。
却不料,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呢,钱学翰便扑了上来,一把抱住钱学安痛哭流涕了起来:“学安八兄,救我~~”
钱学安浑身一僵,瞬间石化。
他脸上那副八风不动的严肃表情也在这一刻直接崩裂,只剩下满心满眼的错愕。
……
数日后。
这一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因有贵客驾临,长宁与定浦两大渡口封锁半日。平日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渡口变得格外安静,只有王氏的人员才被允许进入渡口范围。
钱学翰出使长宁王氏,并没有大大咧咧地乘坐飞辇,直接降临到平安镇上。而是依足了礼数,递拜帖,走正途。
而长宁王氏也是依足了礼数,由家族长老王宵瀚亲自掌舵渡船,迎接钱学翰。
而身为家主的王守哲,则会在主宅正堂内接见钱学翰。
若是王守哲的嫡长子王宗安在主宅的话,还会由王宗安在定浦渡口相迎。只是宗安目前在紫府学宫求学,便由“守”字辈老五王守勇代替他出迎。
事前,双方已经通过文书交流,共同敲定了详细流程,双方并无异议。
按理说,钱氏身为五品世家,而长宁王氏不过是七品世家。换作一般七品世家,家主多半会亲自去迎接,做小伏低,给足五品紫府世家脸面。
可王守哲是何等人物?他亲手打造的守达商行给予了钱氏狠狠一击,已经证明了自己有资格作为钱氏的对手,又岂会在钱氏面前自降身价?
何况,这一次是钱氏摆出态度想要和谈,自然需要放低姿态。便是钱氏家主钱勤宏亲至,王守哲至多也就是出主宅门相迎。
如此迎接流程不知被谁传了出去,倒是让长宁卫大大小小的世家,甚至是平民们都颇为兴奋,有些与有荣焉。
长宁王氏就是霸气,非但敢和五品世家正面硬杠,还摆出了一副彼此地位对等的态度来。这让他们莫名有种身心舒爽的感觉。
渡船接到人后,很快便驶离了长宁渡口,往定浦渡口而去。
江面辽阔,一望无际,哪怕是风和日丽之际,江面上的风浪也是一波接着一波,水流颇为湍急。
负责迎接的长老王宵瀚,与钱学翰讲解道:“十四公子,这安江上游与大荒泽相连。每每涨水之际,都会有一些大荒泽的灵鱼凶兽顺流而下,进入安江流域。因此,我们这一段江面上,偶尔还能遇到三阶水生凶兽。”
“您看那边影影绰绰的山峦峡口,便是‘断龙峡’。这段峡口窄而收紧,直接导致位于下游的平安镇安江江段水流湍急,危险频出。未开荒前,平安镇一带经常会被淹成水泽。”王宵瀚侃侃而谈道,“我祖宙轩当年开荒之时,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清剿河道一侧的水生凶兽,并大力修筑河堤,疏浚河道。”
“十几年前,我族更是在家主的决策下,用洋灰混合土巩固河堤,大兴水利,并在沿岸大规模修筑梯田,这才让我平安镇成为了日渐重要的粮仓之地。”
说起此等种种,王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