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自己写的,尽量用通俗简单的语言表达了一下蜜虫的抗药性是如何来的,若是想杀死现有抗药性蜜虫,就得对古方灭虫散进行调整。
至于如何调整,如何实验。王守哲则是没有给出建议,让学宫自行摸索去吧。
此外,王守哲也是丝毫没有想过要去研发新灭虫散,这一块牵扯的利益太大了。这等于是在整个陇左郡所有良田上,均是抽了一遍灭虫税,其中天文数字的利益足以把王氏碾死。
“好好好,有了这份大功。”钱学安眼睛里大放光彩,“若是我钱某再运作不好,就是白活三十八载了。”
他郑重其事地收好契约,对王守哲笑眯眯地说道:“守哲老弟,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这份大功,我真的会恨死你,你这一手玩得着实太绝了。但是现在嘛,呵呵,我只能说老弟你干得漂亮。”
“顺势而为而已。”王守哲笑了笑,“你们掌柜这一波准备出多少钱赎回契约?”
“本来嘛,掌柜心理底线是契约的双倍价格。当然最好是让你知难而退,拿个千把乾金了事。”钱学安胖眼眯起,“不过这一次虫灾来势很凶猛,各世家预估若没有有效的措施,将减产六至七成,相当于亩产要损失十个大铜左右。若是能用双倍剂量的灭虫散救灾及时,至多就是损失一两个大铜。”
“依照老哥的意思是,那些世家在每亩地灭虫散上的投入心理底线是六大铜左右?”王守哲对此也早有算计,笑呵呵道,“那钱氏商行若是以两倍价格回收契约,非但不会亏还会赚?”
“错。”钱学安眯眼笑道,“那些世家的心理底线起码在十二个大铜投入,甚至会更多。还得求着我们钱氏卖给他们,因为灭虫散的存量是远远不足以救所有世家。”
“与其亏更多,还不如不投了,任由粮食减产便可以了。”王守哲皱眉,略有些不太理解。
“老弟应当知道,大乾律法禁止利用丰年灾年炒作粮价,这表面上看是优秀的安民之策。”钱学安冷笑摇头道,“可实际上在灾年中,反而是害人不浅。商人无利不起早,若是粮价不涨,有多少商人愿意大老远将粮食运到陇左来?”
“因此,陇左整体缺粮已成定局。世家多数还有陈粮囤积能应付灾情,但是必然会有相当一部分平民即便有钱也难买到粮食。就拿我们长宁卫整个地区来说,总人口数量达到五十余万,但是总良田数量不过一百五十万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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