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钟意闻言,转过身来看着她,拉长了语调说,“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进来看着我洗。”
说完,当着她的面,很暧昧地伸手握住了黑色t恤的边缘,慢慢往上脱。
他的皮肤很白很晃眼,薄薄的腰腹位置,清晰分明的人鱼线贴着牛仔裤的腰带边缘,一路往下延伸。
林幼宁及时地避开了视线,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退后几步,帮他关上了浴室的门:“你洗吧,我先出去了。”
听到身后一声模糊的轻笑。
她用后背抵着门,心想明明上次在他的卧室里,该看的地方都看了,不该看的地方也看了,怎么还是这么难为情。
浴室的隔音效果不好,哗啦啦的水声很清晰地在房间里响起来,林幼宁平复了一下情绪,去给他找衣服,可惜衣柜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也找不出一件他能穿的。
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只好转而去找吹风机,想着等下帮他把衣服物理吹干吧。
没过多久,水声停了,浴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大片水汽弥漫,她把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一抬眼看到钟意腰间围着自己的白色浴巾,裸露着上半身,懒懒擦了擦头发,朝她走过来。
她立刻紧张起来,生怕那条浴巾会一不小心掉下来:“你、你就这么出来啊。”
钟意没回答,走到她面前,动作非常自然把她抱到床上,而后俯身压下来,贴着她的耳朵问:“你在害羞吗?”
“我没有。”
林幼宁嘴硬着偏过头去,口中胡乱找着借口,“你先把头发吹干吧,别等下感冒了。”
钟意低下头来,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像一只粘人到要与主人寸步不离的狗狗,“姐姐帮我吹。”
她急于摆脱这种桎梏,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点头,伸手推开了他。
静悄悄的房间里,林幼宁重获自由,直起身来,去拿床头柜上的吹风机,通上电之后,摁下开关键。
少年乖乖地坐在床边,明亮灯光照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前窄后宽的双眼皮,高挺的鼻梁,略显苍白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
美得像是橱窗里概不出售的艺术品。
她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五指并拢穿过他的发间,先试了试吹风机的温度,然后拉远一些,心无旁骛地帮他吹头发。
房间里一时只能听到吹风机运转的嗡嗡声。
钟意面对面坐在她的小床上,也只比她低了半个头而已,随手勾了她一缕长发,百无聊赖地在指尖绕着打圈,过了会儿又轻声问:“姐姐,我今天没来机场接你,你真的没生我的气吗?”
林幼宁勉强听清了这句话,把吹风机的风力调小了一档,有些无奈地回答:“我看起来像是生气了的样子吗?”
顿了顿,又有些自嘲,“我已经过了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的年纪了。”
“没关系的。”
钟意用另外一只手握住她细细的腰,语气说不上是真诚还是敷衍,掌心贴着她的皮肤缓慢摩挲,四处点火,“你可以对我生气。”
她叹了口气,“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对你生气。”
“那如果我做错了呢?”
林幼宁手指握着他的头发,觉得好像不大湿了,顺着他的声音想了想,“那就跟我道歉,然后改正,就好了。”
“是吗?这样就好了吗?”
他若有所思地问着,却并不在意她的回答,手指稍微一弯,拽痛了她的头发。
林幼宁低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倒,来不及思考,就被面前的人伸手抱了个满怀。
钟意眼疾手快地按掉了吹风机的开关键,随手丢到一旁,然后搂着她的腰,强迫她坐在自己身上。
完全忘记了刚刚在说什么,林幼宁的大腿皮肤跟薄薄的浴巾来回摩擦着,恍惚间有种自己此刻不着片缕的感觉,于是扭了扭腰,试图逃离。
可惜两人实在力量悬殊,她挣脱不了分毫,越挣扎越像欲拒还迎,只好咬着唇开口:“别闹了,钟意。”
钟意把她抱得很紧,两个人皮肤贴着皮肤,没有一丝缝隙,闻言轻轻笑了,用一种天真又不解的语气说:“姐姐,你在发抖。”
“……我没有。”
“是吗?”
没有拆穿她,钟意低下头,一口咬住她薄薄的耳垂,或轻或重地辗转吮吸。
林幼宁大脑一片空白,耳朵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渐渐没了力气,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晃晃悠悠往他怀里倒。
钟意的嘴唇慢慢移开,开始啄吻她的脸颊、鼻梁,下巴。
……
“想要吗?”
他用一种纯真无害的眼神看着她。
林幼宁的理智被生生撕扯成了两半。
她身上很热,像是在发高烧,浑身无力地搂住他的脖子,没有什么说服力地摇了摇头。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还亮着,刺眼的灯光从头顶折射下来,让她觉得很羞耻,忍不住伸手去摸墙壁的开关。
钟意却不许,很强硬地握住她的手腕:“关了就看不到你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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