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半天,夏有才磕磕巴巴地解释说:“木槿它……好像不太行事。”
夏瑶:???
入了春以后,欢欢就一直和木槿住在同一处院子。
和夏瑶当初说得一样,进入繁殖期后的木槿确实对欢欢的态度有所转变,不仅经常贴坐在一起,还会主动替它舔毛。
本想着酱酱酿酿是水到渠成的事,怎么也没想到木槿竟然会不行事儿。
要不是它有两个小铃铛,众人还以为又把它的性别给搞错了。
夏瑶:“这事儿得找医生啊,找我,我,我又不能帮他啥……”
上次看到幺幺和滔滔那啥,夏瑶到现在还记得清楚呢,虽说是动物,但总归会让人觉得不太好意思。
她只是个照顾熊猫吃喝拉撒的饲养员,又不是x生活必备小助理,去了能干啥?
“咋没找啊,医生说一切正常,身体丁点问题没有。”见自己的亲闺女都开口推辞,夏有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不是没办法了嘛,才找到你这儿,要是……唉!”
木槿和欢欢可不像基地里的熊猫,它们身上可寄托着秦省和重省的希望,自然是比保护基地的熊猫更惹人关注。
别说是找医生来给它检查身体,想到可能是心理产生了问题,园长还托了许多人从外地请来一位心理学专家,结果人家看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眼看着欢欢的日子就快过去了,几个医生都诊不出木槿的病……真是将帅无能,累死三军。
夏瑶想了想,建议他说:“这样吧,咱们去请秦教授去看看。他懂得多,说不定能看出来点什么。”
既然兽医和心理医生都看不出所以然,那只能换一个角度来看了。
深谙动物行为学的秦放,或许能看出其中的原因。
夏瑶带着夏有才来到了研究中心,跟秦放仔细说了一遍事情经过,秦放没多想就答应了一起去动物园帮忙。
熊猫馆里,木槿和欢欢还在室外的院子里玩闹。
一同坐在树下,欢欢手里一直捧着一只球,但它的注意力却全在木槿的身上,脑袋瓜一个劲儿在它的肩膀摩擦。
“嗯,嗯~”
欢欢在荷尔蒙的影响下,变得比平常更加温柔粘熊,蹭来蹭去的动作如同聊斋故事里勾人的女妖精。
时不时再轻咬一下木槿的耳朵,真是妩媚妖娆得很。
正在吃竹子的木槿有些紧张,配合得扭过头也蹭了它两下,可也就是表面上应付应付,实则还是跟古代那些宫里的大太监一样,提不起兴趣。
一个是烧得正旺的熊熊烈火,一个是湿了水的柴火垛……看着真让人焦急。
欢欢也不是个多有耐心的性子,眼看木槿还是不准备对自己酱酱酿酿,它也烦了,索性转过身继续玩手里的球。
这时候木槿却又凑了上去,开始对欢欢软磨硬泡,还主动把自己剥了一半的竹子塞到它的手里。
不要生气啦,我剥竹子给你吃呀?
饲养员哄欢欢或许要费些功夫,木槿只塞了半根竹子就能把它哄好。可等把它哄好之后,却又开始了“你亲我我装傻,你生气我哄你”这样的死循环。
光是这样可不行,毕竟崽崽不是哄一哄就能造出来的,还得让它们再更进一步才行。
说到底还是秦放有经验,跟着观察了它们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就猜到了原因,“木槿它是不是不懂事啊?”
“懂事,咋不懂事?”夏有才想都不想就回他道,“再过几个月就要八岁了,要是搁在咱们人身上,那都二十五六了,哪能不懂事呢?”
夏有才手里剥着给木槿和欢欢准备的板栗,一提到木槿,他就忍不住要说一说自家胖娃儿的光辉过往。
“木槿养在我家屋头时就懂事得很,从来不让我们操心,开了门也不乱跑,成天老老实实地在院子里呆着。不爱叫、不爱闹,就爱跟人玩,比好多娃娃都懂事得多哩!”
“懂事,我是说懂事。”
秦放摸了摸鼻尖,自认为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不是你说得那个意思。”
秦放说话总是习惯绕一个大圈子,用比较文雅的方式来解释动物之间的行为。
比如酱酱酿酿的行为,他就说是碰撞出爱情的火花;求偶的叫声或者动作,他就说是雄性在展现各自的魅力;甚至是那一段轰轰烈烈的……,从他嘴里说出来,也成了“爱的奉献、生命的萌芽”……
到底是文化人,说起话来就是有深度。
五分形似、四分类比、一分实在,夏瑶每每听到他的描述,都有种收听动物类社交节目的感觉。
愣愣地和秦放对视了半天,夏有才反应过来:“啊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说话时,夏有才尴尬地老脸一红,“它们这不是生下来就会吗?有啥懂不懂的……”
“不不不,可不是所有熊猫生下来都会。”秦放语气依旧平淡,走在夏有才的前面,往熊舍的方向迈着慵懒的步伐,“尤其是从小养在动物园里的这些熊猫,啥都得教。”
野外的熊猫有妈妈教各种生存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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