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明白了夏有才的意思。
嗅了嗅手里的那根孔雀毛,木槿调整好角度后,用手握住了一端,试着往嘴里戳了戳。
好像要往里面点?好像是下面?欸?快到了,对对对,就是这!
木槿一开始还有些生疏,熟悉了一会后就知道该怎么用了,这次它不用夏有才帮忙,自己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卡在牙缝里的竹子给挑了出来。
咂了咂嘴,确定牙缝清理干净后,它得意地左右晃着脑瓜,模样高兴得不行。
“昂!昂!昂!”
把那根孔雀毛揣进怀里,它一定要把这根大牙签给收好了,谁要都不给~
听着木槿那得意洋洋的叫喊声,杏来不耐烦地从地上坐起来,叼着竹子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坐下继续吃。
咔吧!咔吧!
它嚼得很用力,像是根竹子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样,恨不得把它咬个粉碎。
吃个饭还这么多事,哼,有什么好……
呃?怎么感觉牙齿之间多了个什么东西?
伸手摸一下?完了怎么摸不到!
用力咬两下?完了卡得更紧了!
杏来慌了,立马丢掉了手里的竹子,两只手来回在嘴里吓摸着。
哼!天南地北一条街,打听打听……谁能来帮爹剔剔牙啊!
忽然,它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那根狗尾巴草上:这个好像可以哎。
把地上的狗尾巴草拔下来,杏来迫不及待地把后面那截摸着硬硬的部分塞进了嘴里。
是这儿?不对不对,是这儿?好像也不对,是……
它的身子倏地打了个寒颤,不仅手上停止了动作,眼睛也瞪得老大。
完蛋,又有一颗牙被卡住了!!!
夏有才在熊猫馆陪着木槿它们呆了大半个上午,直到快中午了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雀鸟园。
午休时,夏瑶他们正准备去吃饭,刚出门就看到一前一后的两个人朝熊猫馆这边走了过来。
走在前面的是雀鸟园的负责人老李,跟在后面的是夏有才。
“小夏啊,你赶紧把你爹调回去吧!”
老李的脸色分明是铁青的,一开口时,那语气恨不得给夏瑶跪下了。
夏瑶有些懵:“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问问你爹,”老李扭头瞪了夏有才一眼,“问问他来了我们园之后到底干了点啥事!”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夏有才的身上。
夏有才撇撇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轻描淡写道:“我就拔了几根毛而已,也不是啥大事吧。”
“不是啥大事?那孔雀的屁股都快被你拔秃了,还说不是啥大事?”
众人:???
一说起这事,老李的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他照顾园里那些鸟禽也有年头了,同样是把它们当成是自己的孩子。
看着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当爹的怎么能不心疼?
自从夏有才来了雀鸟园,那些鸟儿身上的毛就一天比一天少。尤其是那几只公孔雀,那屁股毛少的,眼瞅着都能看到它的大白腚了!还有那些彩尾雉鸡,都抑郁得开始往屁股上插树叶了!
老李:“天天打扫得比谁都勤快,干活比谁都积极,原来心思都用在这上面!”
“积极?”听到这两个字,夏瑶更纳闷了,“我爹在你那干活很积极?”
“可不是嘛!”
干活看着是挺积极,不过全是薅鸟毛、偷豆子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积极”。
听到别人如数家珍地说着亲爹的不是,夏瑶的脸都红了,拉着夏有才问道:“爹,你说说,薅人家那么多鸟毛干啥啊?”
见夏瑶被气得表情都扭曲了,夏有才抿了下嘴,惭愧地嘀咕道:“这不是胖娃儿们喜欢嘛,我就想着拿点好看的带给它们……”
那些毛要么粘了粑粑、要么颜色不好,有的甚至还是断的,没办法,他只能多拔几根好好挑选一下嘛。
老李:???
你清高,你了不起,薅我儿子的毛去哄你闺女?!
……
因为这事儿,夏有才被遣返回熊猫馆了,并且雀鸟园还特地立了新的规定:但凡是熊猫馆的饲养员,严禁靠近雀鸟园的鸟禽!
得,完全是冲着像夏有才这样的“偷毛贼”来的。
让夏有才回来也好,下周重省那边的熊猫就送过来了,他们也得好好准备一番才是。
“我听你爹说,它们一来就得跟木槿相亲?”饭桌上,李招娣不放心地问道,“木槿会不会还太小了?还啥都不懂呢。”
夏瑶往她的碗里夹了一块肉,嘴上没说话,因为心里也在担心这件事。
木槿就比乐乐大了一岁多,也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呢,但是上次沈斌来时说木槿已经到了可以生育的年龄,可以和公熊猫□□了。
母熊猫的发青时间,一般是从二月持续到六月,木槿这段时间一直没什么动静,想来是要抓住夏天的尾巴了。
而这次重省送来的是两只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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