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那只保温杯,夏瑶问道:“你把这些东西给我们,你叔叔婶婶知不知道?”
徐壮实耷拉着嘴角,“不管,妈妈给我的,我就不给他们。”
徐壮实之前刚来乡下,对照顾他的那一家人是敢怒不敢言,以为他们对自己很好很好。要不是夏爸爸,他才不知道他之前吃得饭是喂鸡喂猪的豆腐渣,要不是夏妈妈,他还以为大孩子就应该睡在木板上。
要不是夏瑶,他或许还会认为村子里的孩子们讨厌自己,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他不喜欢那个家,不想把妈妈送的东西留在那里。
“我们去找幺幺吧,”徐壮实转移话题道,正说着,他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掏来掏去,“我也给幺幺带了礼物,我们去给幺幺吃呀~”
徐壮实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金属盒,上面印着一些外国文字和绚丽的图案。这盒子别说是在集市上,就连市里的商场也不见得能看到。
是他妈妈给他买的进口糖,他一颗没吃全都带来了。
“姐姐不让幺幺吃多,我们把糖磨碎,一天只给它吃一点点,好不好?”徐壮实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比划着。
他也想把妈妈给自己带的礼物分给幺幺一些。
夏瑶用口袋里那颗糖骗了幺幺快两个月,眼瞅着糖块就要化成糖浆了,幺幺还一口没吃上呢,每天就只是闻一闻
不能吃太多就少吃一点嘛,一丢丢,黄豆,哦不,是像绿豆那么大的一丢丢。一天少喂它一丢丢,和竹笋和竹子掺在一起,总不会再挑食了吧?
看他那一脸真诚的样子,夏瑶也心软了:“好吧,三天喂半颗,绝对不能多。”
吃了一整个冬天,蜂箱里的蜂蜜也快吃完了,总是吃竹子和窝窝头确实太淡了,偶尔喂一点点糖果也好。
只是幺幺最近在控制体重,这种人工制作的糖果还是少喂一点比较好。
吸溜吸溜~
幺幺的舌头一下下地蹭着徐壮实手里的那颗糖果,眼睛里兴奋地直冒光,好久没有尝到这么香甜的滋味了,一下就勾起了它从前的回忆。
“嗯!”
就是这个味!
吧唧着嘴巴细细品了品,幺幺狐疑的小眼神落在了他身边的夏瑶身上:它每天也有吃糖哎,为什么味道会不一样呢?
徐壮实数着次数呢,够十次后立刻把糖给收了回来,重新放进了盒子里:“够啦,姐姐说你只能吃一点点,咱们过几天再吃。”
“哎?哎?”
幺幺正吃得欢呢,眼睁睁看着糖果被拿走,给它急得音调都变了。
徐壮实把糖果盒子揣进口袋里,一本正经地对它说道:“不可以,这次就算你再抱我,我也不给你吃啦。”
吃一堑长一智,上次被幺幺骗的事他至今记忆犹新。
现在的他可不是从前那个单纯好骗的小孩子了,他是能看穿坏女“熊”贪吃诡计的大孩子。
像钢铁一般坚硬的心,绝对不会再被它蒙蔽!
幺幺见徐壮实一脸坚定根本不给自己演戏的机会,意识到吃不着糖果后,它不高兴地揉了揉脸,转过身跑到了金蛋呆着的那棵粗树下,犹豫片刻后,“蹭蹭蹭”地爬了上去。
平平安安刚出生的第一个月,它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把它们抱在怀里。现在孩子一天天长大了,不仅吃奶时乳牙咬得它疼,平常不睡觉时也闹腾个没完。
除了喂奶、睡觉帮着排便之外,幺幺几乎不爱带孩子,不是在洞口趴着睡觉,就是爬到树上打盹,属于看到孩子就烦的阶段。
金蛋也是一样,被平平安安烦了两三个月,它都觉得自己要得产后抑郁症了。
没有了孩子在身边闹腾,它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幺幺吊死鬼一般趴在树杈上,悬垂着四肢睡觉,金蛋在它的身上做着“毛发护理”。
晒着太阳吹着风,听着鸟鸣睡着觉,日子好不惬意。
从旁边拿出一筐竹条,徐壮实又继续编着那只没做完的竹球。他手指的协调性很差,所以做得很慢,不过胜在他有耐心,做了这么几天,基本编得差不多了。
“这只球是给幺幺的?”看着那只比巴掌还小的雏形,夏瑶问道。
徐壮实噙着嘴,憨傻地笑着:“是给恒恒的。”
拨开竹筐上面的那一堆竹条,下面是好几个竹球,有的大、有的小,基本上每一个都只做了一半。
做竹球的步骤分成三部分:起头、编织、收尾……他怕自己是狗熊掰棒子,做一步忘一步,索性就重复做着同样的一步,这样每一个球都能同时开始、同时结束啦。
“这个是给幺幺的,这两个是给平平安安的,这个……是给妈妈的。”
提到妈妈,徐壮实的脸上又露出了甜甜的笑。
来到乡下后,徐壮实一直想给妈妈送一些东西,就像每次妈妈出门回来都会给他带玩具一样。
他之前学着婶婶晒了一些菜干笋干,结果都被婶婶收走了,也从山上摘了不少的鲜花,可没几天就凋谢了。
还好夏爸爸教他怎么用竹子做玩具,等做好了下次叔叔进城正好可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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