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此处是魔洲,处处危险,一不留神便是来得去不得。
难不成她被人捉住了么?
风化及也疑惑,虽说鱼阙投靠了魔洲,但从此前对鱼阙的行为性格来说,确实……可是她现在居然连那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了,该不该信她?
“白道友有事问你,含光便用符阵将她送往了你的所在,但最后含光遭到符阵反噬,白道友下落不明。”
“我知道了,但人不是我扣下的,”
鱼阙一手拿剑,“我最后一次见她,她尚且在南洲,我不能确定她身处何处。”
这个总是坚定的少年,脸上出现了沮丧。
“含光她为白道友……”
“先别说这个。”
这里可是魔洲,你对着一个魔修放松警惕,把自己置身何处了呢?
趁他分神的一瞬间,鱼阙闪身到风化及身后,伸手封住了他的动作,卸去他的术法,将他的手背着,完全辖制,好似拎小鸡似的,可风化及明明比她高出一些。
“对阵时不论对方是谁,都不要掉以轻心。”
“鱼阙,你不要误入歧途!”
风化及挣扎不得,于是开口便说话,满口皆是责备:“放开我,我绝不屈服魔修!”
鱼阙擒住风化及后,再不掺和争斗,这里是由魔主镇守的魔洲,
白珊去了哪里?
鱼阙很快想起来般丛,前去找他对峙。
般丛大方地承认是他扣下了白珊。
这个冒冒失失的女修胆敢一人擅闯魔洲,胆子真的很大,于是使了一个术法,把阵法破了,抓住了白珊。
因为白珊身上的术法被迫,黎含光也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反噬。
这也是风化及为什么愤怒的理由。
鱼阙当即想到,白珊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裂谷之下的暗宫。
她去了暗宫,果然在距离覆深血池迟仅一墙之隔的牢房里,见到了被关起来的白珊。
白珊身上的衣服沾了血,两手扒在柱子上,头发也乱糟糟的,无精打采,见了鱼阙,表情很是惊喜:“师姐!”
这个称呼还是改不掉。
“师姐师姐!救命啊!”
鱼阙看见这个牢里,除了关着白珊,角落里还躺着一个看起来面生的人。
“师姐,你再不来我可就要死了!”白珊说,“姜雨善都快死了,你救救她吧!”
姜雨善?
鱼阙没见过此人,但朦胧想起来尚且在西洲时
“我要走的时候,突然两眼一黑,再睁眼就到这个鬼地方了,什么人抓住我的都不知道,还是姜雨善告诉我这鬼地方就是魔洲。”
白珊哇啦哇啦地大倒苦水,抓住鱼阙的衣袖不放,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般丛抓了你,”鱼阙轻声说:“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他尽可能地利用人质来制约我么?”
”什么?”
“没什么。”鱼阙想了想,把那个小葫芦拿了出来,拔了塞,不解释地便把白珊和姜雨善两人装入葫芦里,转身离开了牢房。
介于她如日中天的权势,负责看守的小魔也不敢拦着。
鱼阙再次回到般丛的宅邸之中,仍然见般丛在拿风化及取乐。
从来都是衣冠整齐示人的风化及此刻狼狈得很,胸前的衣服被般丛那带着术法的鞭子刮坏,血痕深深。
“殿下。”
鱼阙像是没看见似乎,进了堂中照旧恭恭敬敬滴向他行礼。
“见到了么?”
般丛停下他抽打玩乐的鞭子,挑眉问道。
他知道了见曜同鱼阙私会,就是要鱼阙看看,他手里可是有不少能控制的人质。
“见到了。”鱼阙说,
“好,既然你验明正身了,那我——”
还不等般丛说完,轻微地噗嗤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怔愣一瞬,而后低头,沿着那柄捅入自己胸口血红色的刀缓缓向上看,对上鱼阙那双冷漠的极黑的眼睛,很是不可思议。
“你……”
他不敢相信。
“四殿下给我的宝器,以湮魔井之下的结晶打至而成的匕首。”
鱼阙迎着错愕,轻轻地说:“湮魔井之所以能杀魔,是因为其中结着吸取魔魂的水晶,无论是谁,在湮魔井前,难逃一死。”
魔族并不能大幅度地提取湮魔井之下的结晶,这件宝器,世间唯一,且只能生效一次。
“我知道你会反水,但没想到会是现在。”般丛愣神之中回过神来,说:“是见曜指使你的么?我还以为他会再留我一段时日呢。”
“不过,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杀——”
般丛脸上狰狞,那是将死之人迸发的怨恨。
鱼阙捅刀的手向上一划,阻止般丛用灵力将刀爆出,水晶很快生效,它闪烁着叫每一个魔族不可抵抗的死亡的光芒,切开了般丛的左肩。
冷静看着他垂死不甘的鱼阙抬手,用水流形成的箭瞬间杀死尚且在堂内的魔侍。
般丛仰脸倒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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