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在意?大家现在对你的评价可不高欸……奇怪呢,明明这个破烂得要死的国家是你在力挽狂澜,但这群愚蠢的家伙并不买账呢。”
“本座从来不在意他人的评价,也不在意他人的死活。”国师依旧冷漠。
“国师难道是因为对方是旧情人才不打算和他对弈的么?”
“不,只是没有那个必要。”
“没有那个必要么?可他们是站在仙门那边来追查讨伐我们的欸,他们是正道我们是反派,困兽犹斗,你这样说没必要岂不是放任隐患扩大?”
“你想说什么?”
国师终于从折子里抬起头,看了一眼倚在一旁的边知夜,不冷不热地开口:“为什么是这个语气。”
“什么语气呀,国师大人?”
边知夜装作不知道她问的什么意思,反问道。
国师看着他,不说话。
“……国师大人要是不把潜在的威胁抓住并处以极刑,我心里就难耐,难受得要死。”
边知夜小声嘟囔,打蛇随棍上,往国师身上凑过去,他身上穿着的单衣轻薄,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微微一蹭就能拉开。
“国师大人,为了我去把正道都杀死吧?留着他们我总觉得心里不安。”
他说:“要是留了把柄,此后更不好处理,姨母和堂主都会生气的。”
他的手搭在国师肩上,甜蜜蜜地像是趴人身上撒娇的小狐狸。
国师一言不发,伸手揪住了边知夜的头发,迫使他低头靠近自己。
边知夜不惊反喜:“好痛,好凶哦。”
国师手里出现一把大剪刀,咔嚓开合:“再敢胡说八道,本座不介意就把你的尾巴剪下来。”
边知夜:……
他笑起来,狐狸眼透出欢快,开口就是丝毫不掩饰的:“国师大人好可爱,我真是喜欢你。”
“还请国师大人不要怜惜我,来吧,我愿意给你剪了尾巴,但是姨母说了,要是尾巴被剪了,我可要化作狐狸姑娘给人家当牛做马一辈子啊。”
边知夜才不怕她的威胁,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他的唇色也极为嫣红,像是花瓣一般。
吻起来的体感应该相当的好。
国师并不对他的胡言乱语负责,松开了他,伸手把折子拍在桌子上。
一旁站立服侍的双手交叉抵在肩上乌鸦似的女侍上前,恭敬地收拾散落一地的折子。
“教中的事物本座已经处理完毕,是时候去向陛下汇报。”
边知夜撑着脸看国师起身,懒懒的说:“国师大人好像不喜欢我这样和你说小话么?”
“不喜欢。”
“啊啊,真可惜,有心人和你这样玩闹过吗?”小公子又开始无理取闹:“人家也要!”
“晏琼池能得到,我为什么得不到?”
“明明是我……最先认识你。”
小公子看着国师离去的衣摆,轻声说。
“明明是我啊,鱼氏的小少主。”
西京,皇城。
新帝的母亲是西洲之西某处小国的女子,因为母亲以娘家的语言给他取名罗佐藩,意味光明庇佑,父亲赐名乃是棠溪衔青,是个颇具祖洲遗风的名字。
棠溪衔青发动了宫变逼死了自己的父皇,赶走了为祸容朝的乌门国师。
在宫变之中,左右两位将军功不可没。
此人野心勃勃,一直对中洲王城虎视眈眈。容朝受奸臣蛊惑依旧,
西京皇宫距离黄金台不远,国师正装怀抱拂尘入宫。
原以为今日和往常一样在御书房等候,但今日内侍却是领着两人一同去了今日新帝所在的采红殿。
采红殿?
“何为今日不在御书房等候陛下,反而叫本座去别处?”
内侍面露尴尬,讪笑道:
“是陛下的意思,现在陛下现在和苏妃、祺妃一处,请国师大人先行在等候罢?”
采红殿是什么地方,众人都知道。
是新帝临幸妃子的一处别殿。
进入采红殿时,一个内侍跑过来,对众人说,新帝马上就来,让国师大人站在门外等一会。
新帝知道国师今日必定会来面见自己,突然召了两个妃子进殿。
边知夜能听到细微地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
“陛下身体强健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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