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起其他人倒是漠然,但夸到鱼阙还是忍不住地想亲她,“该看的都看了,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么?”
“啊,对了,或许你想不想看看父亲?
“他也在这座监牢里。”
晏琼池就像是提起了什么可笑的路人,一脸看看乐子的笑脸问鱼阙要不要去看看。
父亲?晏衍骁。
早就失踪的晏氏家主,原来在矢海之牢么?
矢海之牢是晏氏用于挟制其他人的,现在成为了他们的坟墓?
说起晏衍骁,鱼阙摇摇头,并且乖乖地将嘴闭上,只靠着不说话了。
回到玉卢馆,鱼阙身上的麻痹之毒也消除得差不多,她恢复了行动第一反应是坐起来把晏琼池打一顿。
他怎么敢对她使用麻痹之毒?
怎么敢随意摆布她?
趁自己心软,趁她毫无防备时?
原本鱼阙心里就不大高兴。
可是真当她把晏琼池扑倒要打他,对上他水润润的眼睛时,无名火气又消散不少。
“我知道错了。”
晏琼池首先认错,眨巴眼睛像是东洲偶尔会出现的小海豹。年幼时两人去看过海豹,鱼阙还记得有一只黑黑的海豹也是这样瞧着自己。
她一向喜欢可爱的东西,没忍住,亲了亲它。
没想到被晏琼池记住了。
这种乖乖的眼神叫人聚不起对他的怒意,完全就是讨好看着你的海豹,你会打小海豹一巴掌么?
鱼阙不会,她把手放下来,坐在他身上,垂头看着他,像是疲惫的人。
“该说的我都说了。”
晏琼池抬手抚摸鱼阙的脸颊,“此后你若是要向训诫堂、向七脉告发我都可以,随便你,但打开魔洲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我和他们也有仇。”
“这份仇恨,非死不可结束。”
晏琼池又笑:“况且我们是一类人呐,魔洲打开,你也能去寻你的仇人不是?”
“阙儿,你可是要站在我这里的。”
虽说如此,但鱼阙还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仇恨而将魔修放出来,为祸中洲。
她觉得晏琼池未免太可恶。
“可以先下来么?”
两人对峙了会,他突然微微皱起眉,说话:“背后有点儿烫。”
衣服褪去,鱼阙看到他背后的黑蛇纹样,伸手摁在上面,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此前还在璇海之上,他背后是没有奇怪的黑蛇纹样。
“没什么啦,这是祸蛇的标记。”
晏琼池把撩起来的长发放下,语气淡淡:
“祸蛇终究会成为我的脊椎。”
他顺带坦白:“我拜入青鸾阙,正是为了祸蛇神脊,九霄界下赐澄心露于蘅澜天尊,我于七脉争锋上胜出,那么我所在的云棋峰便会当选守护……我需要它。”
终于说出来了。
他确实因为觊觎什么才选择拜上仙门。
鱼阙突然觉得,她虽然和晏琼池相爱,可是她到底不懂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他的野心,他的痛苦。
因为不曾了解过他内心的痛苦,所以即便两个人再怎么相爱、怎么亲密,心也没有完全能靠在一起……说到底,即便相爱还是会感到孤独啊。
鱼阙垂下睫毛,从身后抱住他。
“怎么了?”
不见回答,他回身过来,低下头用鼻尖蹭蹭她的脸颊,缱绻又温柔:“怎么这副表情?”
“我不疼的。”
“撒谎。”
一定疼死了。
晏琼池低低地笑,“是啊,真的好疼。”
“骨头一截截碎裂的声音,风灌进身体的呼啸……像刀子一样砍在我身上。”
鱼阙抬眼看他:“你到底还做了什么?”
“做了个笨蛋。”
他叹气,“好啦,快些放开我。”
“不。”
鱼阙抱住他,说:“不放。”
朱樱斗帐落下。
屋内原本就点着很好闻的熏香,柔柔绕绕的,带着兰花、檀香、有混合着香之妖的血。
欲海沉浮。
少女抱着少年的脖子,少年也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一遍遍地念她的乳名阙儿,十指相扣,长发铺散。
“我好喜欢你。”
他的嗓音太蛊惑,像林间迷惑人的女妖。
女妖极其擅长迷路过路的猎物。
现在鱼阙就是被蛊惑的小鹿。
巨大的愉悦交织,她忍不住十指没入晏琼池的长发里,脊椎上涌的麻痒叫人快乐。
“好喜欢你……阙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心契,心中的情意通过红线,总算短暂地传达到了两人心里。
你在我这里是欢喜的,我在你那里也是如此么?
自然是如此。
晏琼池咬住她的脖颈,睫毛轻颤。
“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就这样过一辈子。”
他垂了睫毛,轻轻说:
“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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