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前来烛玉京寻我,也实为不妥。”她只能叹气,“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带着你回草台峰。”
白珊脑子不笨,边跟鱼阙说话,边把竹觅撵出去,师姐妹说话就不需要眼线在旁边跟着。
她又返回来,掏出自己的小包袱,掏出草台峰的衣服给鱼阙披上,拉着她要往外走:
“走走走,待在这里总是不安全的。”
“把衣服穿上,什么臭男人给的东西,不要它。”
玄女绛披在鱼阙身上,珠光粼粼,显得鱼阙的脸上更加苍白。
白珊一番表述,总之就是不能坐以待毙。
她推开门,四处看看,确认外面的环境。
“晏琼池不是什么好人。”
“爱一个人,怎么会想着把她困在一方院子里,爱是成全啊。”
鱼阙沉默了一会,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师妹古灵精怪,似乎有天人相助,若是她能进来,那么必然也有办法能出去。
“我当然有办法,不过得去我西南角我钻进来的洞才行,哦哟真不愧是晏琼池……弄了个秘境锁住了整片院子,要不是我有作弊法宝真进不来。”
白珊絮絮叨叨,就这样拉着鱼阙的手,打算带着她赶紧离去。
事到如今也不管什么任务不任务的,鱼阙能活下来再说罢。
九枢塔倒了,很快就是魔潮的剧情。
魔潮之后就是反派独自发疯的大舞台。
剧情一下子跃进那么多,她也看不懂走势。
该死,看了本假书。
鱼阙不想回到草台峰,但离开玉卢馆的心情倒是挺迫切的。
不过此处是晏琼池的秘境,白珊要是进来,估计早就被他知晓。
晏琼池一直在针对白珊,若是在此处又见了白珊,说不定会真的生气会动手除掉她。
鱼阙正思索该怎么让虎头虎脑的师妹离开。
狐假虎威喝退了看起来非常不好惹的侍从,白珊拉着鱼阙快速穿过玉卢馆的花花草草,穿过弯弯绕绕的小路,往西南角赶。
西南角有白珊架设的法阵。
趁那反派不在,赶紧逃跑。
“晏琼池不在这里吧?我确认了他现在是在揽仙城的,你都不知道他多过分……”
“他做了什么?”
白珊不能说,闭了闭嘴,又自顾自地嘟哝:“我怎么觉得师姐你变得有些呆呆的,果然被关久了,行动会变得迟缓吗?”
鱼阙只会跟着她走,并不问目的。
穿着红色的衣服在阳光底下,像是一具精美的人偶……其实也不是,像是刚醒过来有点发懵的状态,眼睛已经不似从前清亮了。
和白珊记忆那个警惕的女修完全不同,此前师姐可是刚睁眼就能精神地去勇冠三军,她有时候睡着都是打坐入睡。
是真的。
鱼阙的思绪变得迟钝了。
白珊不说,她自己也能感受到。
手被攥着,鱼阙还在想事情,但突如其来的战栗让她猛然收紧了手。
“额……”
白珊刹住了脚。
她看见在盛开着繁花的长廊尽头站着个人。
只一眼,原本走在前面的心中吐槽反派的白珊顿时钻到鱼阙身后去,像是受到惊吓的孩子。
远远的长廊尽头,有凉风扑面而来。
“啊呀,有客人来了。”
在沉默里,站在长廊尽头的人开口说话。
晏琼池的长发束起,头上带着冠,冠有红色绒球垂着红色的额带,两缕长发自额前垂下,与眉间一点点的朱砂痣相得益彰。
他身穿云霞暗纹圆领袍,腰间系着淡色宫绦,阳光洒落周身,落在他身上仿佛渡上一层淡淡的金光,远远看着是光风霁月的仙门弟子。
表情温和,礼数叫人挑不出错处。
可他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还是面上装出来的温和。
看似在笑,实则笑意不达眼底。
像是冬日里穿透冰层洒落深水里的点点粼粼的光。
啊呀呀——这气氛,啊呀呀——铁铁修罗场。
白珊把脸收回来,藏在鱼阙身后不敢再动。
鱼阙微微点头。
确实,来了客人。
“是,师妹来看我来了。”
“这样。”
见鱼阙的顺从乖巧,晏琼池的笑脸微微地松懈了,他慢慢地近前,追来的白纱蒙面的侍女也一步步地退下。
“白道友,我说过的吧。”
“少管闲事,命才会长,为什么总是喜欢介入跟你不相干的事情里呢?”
白珊想说我我我我不知道啊,你以为我想?
但她不敢大声说话,只能揪着师姐的衣服不放。
鱼阙的眼里出现了警惕,才要说话晏琼池就到了跟前。
晏琼池无视防备,依旧是好脾气地扳起鱼阙的下巴左看右看,末了才轻笑:
“果真有了龙珠的加持,心魔之症现下已经清得差不多,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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