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回烛玉京,好不好?”
看什么玩什么都还是次要,最重要的还是将鱼阙带回烛玉京里,跟晏氏那些虽然该死但确实有点东西的老头子们商讨该怎么完全把鱼阙外露的气息完全封印。
鱼阙突破了封印是好事,可怀璧其罪。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竟然不能完全地将鱼阙的龙息封印。
如果不能及时将她的气息封印,蛰伏在暗处的坏家伙一定会发觉到。
幼体期的小龙主,可太抢手了。
就算她不太喜欢社交,一直藏在草台峰上,也难免会有蝇虫闻风而动。
晏琼池很担忧。
鱼阙不会轻易地给出承诺,但在分别的现在,她突然觉得回到烛玉京回到啸月山庄似乎也没什么。
对于过去的苦难再不惧怕面对也正是长大了的证明。谁再胆敢践踏在她头上,那么势必叫他不得好死。
她点点头,说:“好。”
若是她也解决了心中的疑虑,确认师兄师姐暂无大碍后,她会考虑回烛玉京看看的。
真正的故乡昼云庄化为废墟,沦落为伤心之地,倒是困了她八十年的烛玉京还能算上她可以回到的第二故乡。
“真的?”
因为要分别有点郁闷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眯眼笑:“那可说好了哦!”
“我在烛玉京准备了好玩的东西一直想给阙儿你看看呢,我想着你会喜欢的……”
晏琼池柔柔地说话,现下真的像是远行的书生小姐在灞桥前送别,又像是要将二十年前被迫分离的不舍都说出来,殷殷切切。
鱼阙的手放在他手里,很自然地相扣。
风又来了,吹得人舒爽放松。
飞鸟从两人上方飞过,在人声嘈杂里,少年人如同柳枝相缠似的拥抱。
晏琼池托着鱼阙的后脑,脸埋在她的发丝里,鱼阙只能将脸抵在他的锁骨处。
虽然相处那么美好,但现下也只能说一句:
“后会有期了,阙儿。”
青鸾阙修士带着晏琼池回仙门汇报七脉争锋以及在蓬莱洲上的见闻,鱼阙带着师妹白珊回草台峰,风华及同样需要回到云崖洞,师尊会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困龙峡上的两次风暴中洲七脉不可能没有察觉。
郁闷的白珊眼看大家要散开,反派现下不跟主角团黏在一起,而主角团也有两人小世界,那么她就算挤进去也是局外人,她应该跟着师姐回到仙林宫去复命。
一行人在海港前分别。
鱼阙召唤出自己的御灵,正想带着白珊回去,不过望着这人头攒动的码头,她突然想起来某个人。
当日那个在街头拉住她的那个叫花子秦垢。
这老混账看起来就是特糟糕一酒鬼,可不也全无价值,那样宝贵的龙族法器被他携带了一百年,他是怎么能够在颠沛流离且很可能在鱼斗繁派出去寻找暮敲钟下落的杀手里活着的呢?
但最后驱使鱼阙前去找他的不是因为这些。
在阿娘编织的谎言里,他口中的公子秦却是很重要的一个人。
他是阿娘虚构的爱人,是值得托付的好友,也许也是她身上部分血肉的来源?
鱼阙对被鱼斗繁深深憎恶的秦却非常感兴趣。
她觉得事情并不是鱼斗繁说得那样简单,一定还会有别的不曾说出来的隐秘。
“哎——师姐,你做什么?”
白珊看鱼阙朝着岸上的城镇里走去,不解地问道。
“找人。”鱼阙头也不回,“你若是着急,可以一个人先回草台峰。”
“等等我,我也跟你去。”白珊当然不会抛下鱼阙一个人回到草台峰,可能也有港口距离草台峰实在太远太远,她自个可没有那个本事能不眠不休地赶回去。
况且现在世道不太平,她修为不高,自己单独行动还是算了吧,跟着鱼阙看看。
路痴本性的鱼阙走到岔口处,不再跟着呆呆的地精去寻路,她直接扛起白珊御剑而去,追着记忆力的地方而去。
白珊捂住自己的小心脏,看着自己被扛在鱼阙的肩头,脚下的景色快速移动。
距离海港的居民区不算很大,但巷子实在复杂,不是鱼阙此等路痴能够破解的。
好在她长了嘴,能问路。
鱼阙通过好几次的打听,终于问到了那个叫花秦垢的下落。
“哦?你找那个老混蛋啊?”
“他前几天死啦,死在哪处我也不知道。”
街边搬货的人用挂在肩上的汗巾擦擦头上的汗,嘴里说话:“这老混账最近买酒都不用赊账,走了大运,哼哼,也不知道是惹上了什么人。”
“你也知道,最近哪里都不太平。”
鱼阙顺着路人指的方向,找到了秦垢所处的巷子。
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死在街头是常有的事情,通常都是一卷草席卷了,由专门的人来收敛尸骨运往乱葬岗。
不过这群收敛尸骨的人惰怠得很,大多时候都拖得不能再拖之时,才会拖着小车来,捡了发臭的尸身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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