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上鱼阙的手。
头耳嗡鸣的鱼阙被手上突然的冰凉转回神,她下意识地拔刀甩开鱼珠,向后几个起落,警惕如豹。
她已经从该死的似乎能吸取她灵力的牢房里出来,怎么可能还会乖乖待着。
可是……
鱼阙晃了晃脑袋。
怀余庄似乎又什么东西能影响她的心智,她没办法一个人走掉。
“去通报密宗大人。”侍女对侍卫说。
“不准去!”
鱼珠喝住他们的动作,她还是想护着鱼阙:“你们到底效忠谁?我看谁敢……”
寒光闪闪的剑抵在她脖颈的皮肤上,止住了她的话。
“你……”
鱼珠身子一僵。
“滚开!”
鱼阙低低地说话,她这副样子本就显得不对劲,嗓音一压低,更像是试图劫持良家妇女以索要买路财的山匪。
围上来的侍卫都担心大小姐随时会被伤害,都退后几步,以示平和。
鱼珠被刀横着脖子,如同小鹌鹑一样呆呆地站着。
刀……
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抱歉。”
鱼阙把鱼珠扔给她们,自己又是向后几个起落,消失在高高的砖墙遮挡下。
“大小姐!”
鱼珠摔倒在地,嫩嫩的手心被擦破皮,侍女们七手八脚地将她从地上捞起来。
“大小姐,您还好吧?”
侍女们生怕这刁蛮的大小姐不高兴将怒火撒在她们身上,纷纷围上来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快给我包扎啦,你们这群蠢货!”
鱼珠觉得有些伤心,手心痛痛的,心也痛痛的。
又被抛下了啊。
药司玄大跨步地走进镇月堂。
自桓台一别后,他与老友鱼斗繁可算是五年没有再见,想不到今日聚首是为了处理山宗那堆破事。
他撩开碧玉珠帘进入内堂。
摆设古意的内堂坐着一个气质温和的男人。
他颊边的长发编织两股以玉蝉装饰,白色的便袍外罩着银灰纱衣。
生得儒雅俊秀,脸色红润。
和记忆里很不一样。
药司玄印象中的鱼斗繁面颊上带着血气不足的病态,皮肤失血苍白,总是阴郁着表情。
眼里是深不可测的审视。
不过可以确定的,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他多年来一直保持着年青人的风采。
“繁兄。”药司玄先向他作揖。
虽然是药司玄年岁更小,但因其常年服用剧毒养魂,导致发色异常。
一头白发和灰白的脸看起来倒是鱼斗繁更胜一筹。
“玥曜,好久不见了。”
鱼斗繁于上座温和地于他打招呼,“你我不必如此客气。”
玥曜是药司玄的表字,二人以平辈相待。
“近日可好?”
“劳烦繁兄挂记,我一切都好。”
两人简单的客套几句,开始讨论有关于山宗和晏氏的话题。
晏氏已经无限逼近了他们想隐瞒的东西,迫使鱼斗繁不得不紧折返商讨。
“玥曜想必也已经知晓山宗的内情了罢?东洲晏氏这群人想要什么,非得到手不可。”
“山隗也真是大意,他们一开始就不该任用晏氏的人,就算如何忠心也不能。”
鱼斗繁显然是对晏龙庭的名声和行事风格非常了解,“何况还是被逐出烛玉京的晏龙庭,丧家之犬一旦失去禁锢教条,行事便会毫无顾忌。”
药司玄同意,“现在可好了,把山隗打得满地找牙,叫人凭空多了嗤笑他的理由。”
“不过这一百年过得那样安详,我原以为山宗的老掌门已经将他们的牙齿都拔掉了。”鱼斗繁思索,“为什么?”
“我想应该是东洲来的小少主挑唆的。”
“小少主?”
“是啊,晏氏的小少主在七脉争锋上勇夺一甲,前来蓬莱洲取他的法器。繁兄不知道么?也是,蓬莱洲和东洲的消息隔着困龙峡呢。”
鱼斗繁眯眼:“那么,东洲是有意介入蓬莱洲的事情了?”
“也许是。”
药司玄说,“小少主一旦露面,不就代表了东洲介入么?虽然现在烛玉京那边是大少主当家,不过嘛……哼,罢了,他要是真的挑唆晏氏觊觎我们的东西,我们也有理由将他绞杀在蓬莱洲。”
“自然,敢觊觎它的人,都不能活着离开蓬莱洲。”鱼斗繁漫不经心地附和。
“啊,繁兄,晏氏可是你们鱼氏的老熟人不是?虽然小少主的到来叫人觉得恼怒,但并不是毫无惊喜呢。”
“什么惊喜?”
药司玄说,“此人现在就在你庄上的水牢里,你一定很愿意见到她的。”
“是谁你只管大方告诉我就是了。”
“繁兄不如亲自前去看罢。”
药司玄说,“就算她没有什么别的用处,拿来挟持晏氏小少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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