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口里的公子,和她有关系么?
老头摇了摇他,不肯再说。
这副醉醺醺的模样,放平时鱼阙只当是一个老混账在说胡话,可他说的信息很有用,不像假的。
鱼阙施法给他醒酒,蹲在原地等他清醒。
今天她必须问清楚。
“还有么?”
“……我一直守护着公子交于我的东西,说来惭愧,”慢慢清醒过来的老头低下头,很是颓废:
“昨日被我输给了韶华楼的黑奎……我守了它一百年,它却害我落得如此下场。想着卖了换些酒钱,若是早些遇见你,把它交于你,也算你们有缘。”
“毕竟你……唉!”
“太像了……”
“什么东西?”鱼阙问。
“要送给未相认女儿的信物……”他惭愧,“如此珍贵的东西,我守了它一百年,还是卖了。”
鱼阙怔愣半响。
韶华楼。
一手摇铃一手算命幡的鱼阙跨进赌场大门,这副修士兼前门招摇撞骗算命大师的打扮很吸引眼球。
“哟!小道姑来这里做什么?”有人发出一声嘲笑,“这里可不是你们修士该来的地方啊!”
“修士也会来赌钱么?”
无聊的赌徒们发出疑问。
而打手们觉得她是来行骗的,敢在赌坊上赚钱真是大胆,拿了剑要把她叉出去。
鱼阙把手上的行当一收,摸出一小把铜钱,嘴脸一换:“不急,其实我也是来寻乐子的。”
来了个穷算命的,还是个小姑娘!
嘿,穷算命修士打扮的小姑娘来赌场寻乐子!
看客们都觉得好奇,纷纷聚上来看个热闹。
但不想一把铜钱开局的鱼阙,单押大小次次押中,几个回合下来手里的钱就积累了不少。
单押连续押中十回以上,那本钱可是利滚利的成倍增长,其他眼红的大胆的也纷纷跟着她下注,赚了个盆满钵满。
庄家荷官脸色都变了。
她又转身去玩投壶,抛物线被她计算得十分精准……从投壶打到牌九再打了四场叶子令,场场胜利,把把乱杀,最后一楼坐庄的终于坐不住了,请来高管。
这群打扮华贵的高管客客气气地将鱼阙请上二楼,说那里有更加豪华的赌庄等她。
也被鱼阙杀穿。
离谱程度令高管们语气讨好地问这位高人今日莅临尽兴没有,没尽兴三楼还有赌庄等你。
“我是来拿那个叫秦垢的老先生昨日输掉的物件,我愿意用这些钱换它。”
鱼阙语气认真。
“你说那个老疯子?他又哄了你这样单纯的姑娘进来。”
有人突然笑了一声,像是在不屑那老头,又像是在笑鱼阙单纯。
“得了得了,鱼道长,请上三楼。”
鱼阙掏出那一把银票灵石、金珠铜板,有些奇怪:“这些不够换吗,那真是奇了怪了。”
她收敛起那副什么也不懂的懵懂模样,眉眼陡然变得凌厉:“你们想做什么?”
“你拿走了我们韶华楼那么多钱……”那些高管一看她不装了,也露出穷凶极恶的模样:“不是喜欢赌么?走吧,上三楼,让你赌个够!”
环伺周围的打手都是凡民,看来赌庄很会拿捏七脉弟子不准随便伤害凡民的戒律。
不能用灵力,鱼阙单手在桌子上一撑跃起来,回旋一脚踢在打手的面门上,几颗牙齿飞溅,她借力转身拔出刀把朝着那高管的脖颈斜劈,这没用的东西两眼一番跪倒在地。
其他人一看高管都倒了,连忙上前拱卫。
屋内陈设的家具顿时乱糟糟成一团,屋内的打手被她轻易撂倒,一时间人都取代了屋中摆件,挂哪的都有。
鱼阙单是拿一根棍子都能打得这些凡民头破血流,别说用术法……就算不用阴城杂术,她也无所谓。
又有持刀剑的打手涌进来,她拔出寒光闪闪的衔尾剑,正打算一口气打晕这些不知道好歹的东西,突然耳边听得有人呵斥一声:
“够了。”
只见一个尖嘴猴腮面相不佳的中男人手里拿着檀香珠串,一步一步从红木楼梯上走下来,面上带笑,却是轻蔑表情:
能全胜二楼赌庄的客人真是少见,不知是否能请这位道长来三楼,咱们切磋一二?”
他身后跟着好几个修为远在鱼阙之上的修士,看起来凶神恶煞,想来也是背离了初衷混迹在此做了妖道。
这种局面,也容不得鱼阙拒绝。
她寻思先看看情况,再做一番打算。
鱼阙是握着衔尾剑在群狼环伺之下上的三楼。
三楼装潢果真和其他二层大不相同,雅致且美轮美奂,精巧考究得不似一个赌场。
有侍女引着鱼阙在长桌一头坐下。
那一头的黑奎坐下后,发问:“这位道长,来我韶华楼所为何事?”
“我想要回那个叫秦垢的老先生之物,不知道是否方便?”
“想要回东西吗?那就得和我赌三把生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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