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下卫生,苏溪溪开始准备午饭,想着中午给容言初送去。
容言初的疲惫和劳累,她这个身边人再清楚不过了。
刚择好菜,就听到敲门声。
苏溪溪拧起眉头,在围裙上擦干手上的水,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打扮洋气的中年女人,牵着一小女孩。
“您是?”
单倩韵和善的笑笑,“你就是言初那孩子挂在嘴边的溪溪吧?瞧着模样,真俊呐。我是言初的大舅妈,这是我家孙女楠楠。”
不等她说话,又低头对小女孩说:“楠楠,快喊表婶。”
楠楠四五岁的样子,扎着两根小辫子,怯生生的喊:“表婶好。”
喊完就躲单倩韵身后去了,就露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
单倩韵也惯着她:“楠楠这孩子怕生,多熟悉熟悉就好了。”
人都自报家门了,苏溪溪不让进屋倒显得不礼貌了。何况容言初现在在温氏工作。
“是温伯母啊,快和楠楠进来吧。外边天热。”
苏溪溪和容言初去过温家两次,温家人都见过了。但人太多,见过的次数又少,她根本没记住几个。
温老爷子的病情,她多少知道些。从容言初的口中,得知温家这两个月龌蹉事可不少。单倩韵这个时间点带着小孩找上门,呵呵。
苏溪溪面上没变化,笑眯眯的接待这所谓的“大舅母”。还给楠楠拿了一些小零食。
“你这孩子,跟着言初喊就是了,还那么客气作甚。要是没记错的话,溪溪和言初今年就毕业,你俩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吧?”
苏溪溪微微笑,直接转话题:“这事不急,温伯母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要不说稳坐温家大儿媳几十年,单倩韵依旧面不改色:“没什么大事。还不言初他大舅,担心言初接手公司没多久,在公司忙不过来,怕他不好意思说,特地让我来问问你。他大舅在温氏待了几十年,多少能帮着些。”
只差说,温氏是温家人的,容言初这个外姓的就该识趣的离开。
苏溪溪笑得一脸甜蜜,矫揉造作的说:“工作是工作,家是家。言初从不会把工作上的事带到家里来的。温伯母,真不好意思啊,这个忙我可能帮不了。言初就是这性子,一个人扛着,他不想我操心这些不相干的。”
说完,难过的叹了叹气。
这话多欠揍,看单倩韵的反应就知道了。
她一把年纪了,本该在家里养尊处优,闲空时去逛逛商城,买衣服买包包。却因温政的一句话,在三十多的天,带着小孙女来见一个小辈。
单倩韵脸色僵硬了一瞬,这小妮子没想到还有两把刷子。想到温政叮嘱的话,她纵使听得再不爽,偏偏还不能说什么,只得咽下这口气。
“言初是怕你担心,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溪溪啊,你不知道,言言打小就优秀,没下乡前,好些和温家交好的世家纷纷打听他的婚事,有意让温老爷子牵线。”随后似乎不经意的补充说,“说句实话要是他没下乡,这时候怕是都有好几个孩子了。”
“呀,我说这些干什么。这都是过去式了,溪溪你可别生言初的气。要是为了这些往事吵架就划不着了。”
苏溪溪哪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不会的,温伯母费心了,我相信言初。”
她没了继续和单倩韵斗心眼的心思,直言直语:“温伯母,言初中午不回来吃饭,我想着炖点汤等会儿给他送去。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先去厨房把汤炖上。”
单倩韵没捞到好处,不愿待下去,顺势起身说:“也好,我就带楠楠先回去了。言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们说,都是一家人。”
苏溪溪把人送走,一转身脸就耷拉了下来。
容言初接手温氏,看来让不少人眼红了。
单倩韵的到来,仅仅只是个开端。
午饭送去的时候,容言初还在跟一群老头子开会。
这是苏溪溪第一次来温氏,报了容言初的名字,又麻烦别人上去说了一声。
等了二十多分钟,容言初才推门而入。
几乎是看到她的那一刻,眉间的阴郁就散去了。俊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要不是助理说苏溪溪来了,这会议不知道要开到几点。
温政在温氏干了那么多年,公司有不少他的人。
好在温老爷子的余威犹在,容言初是温老爷子钦点的接班人,得到的支持也不少。
“溪溪,这么热的天,你怎么来的啊?你吃了吗?这个月公司的事情太多了,天天都在开会。”
忙到没时间吃饭,要不是苏溪溪来,他想着会开完再随意对付两口。
苏溪溪把饭盒一层一层打开,“坐车来的,我吃了。你快去洗手,来吃饭。幸好这是夏天,饭菜不容易凉。”
容言初洗净手,坐在苏溪溪旁边,家常菜的香味扑面而来,鼻尖酸酸的:“辛苦溪溪了。”
苏溪溪没说什么,等他吃完后起身收拾。
容言初拿过饭盒:“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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