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言初安慰道:“苏婶要是说你,你就往我身上推。”
苏溪溪瞅他:“不怕我妈对你印象不好吗?”
容言初摇头,嘴角含笑:“不怕,我相信苏婶。”
两人絮絮叨叨又说了会儿话,还是容言初见她热得额头直冒汗,催着让她回去了。
苏溪溪拎着一大堆东西进院子,还没想好怎么说,就撞上在屋檐下的秋槐花。
“妈。”
秋槐花看着她手上:“你不是在屋子教阿梧吗?咋又出去了?你手里拿的啥?小容给的?”
好几个问题扑面而来,听完就只记得最后一个问题了。
苏溪溪嬉笑着靠近:“妈,你怎么知道是容言初给的啊?不能是别人给的吗?”
秋槐花睨她一眼:“除了小容,还能有谁?那些亲戚会无缘无故的送礼?把东西交给你不进门?做梦都不可能。你咋不喊小容进来坐坐?”
苏溪溪把右手的袋子伸过去,乖巧的说:“妈真厉害。他刚从县城回来,就不进来了。还有他说这里边有块猪肉,剩下的是给大家吃的。”
“猪肉?”秋槐花愕然,很显然不赞同接这块猪肉,“溪溪,这你怎么能要?”
为避免自己挨骂,苏溪溪拿出一颗糖葫芦喂进秋槐花嘴里:“妈,吃糖葫芦。”
趁秋槐花没来得及说话,她就跑回了屋子,一边嚷嚷着:“妈,这不能怪我啊,都是容言初叫我拿回来的。我都拒绝了的!”
等秋槐花想说话时,人都不见了,还能说她什么。
手头拎着的东西怪沉,秋槐花想到不知臭没臭的猪肉,去了厨房。
几个孩子都聚在苏溪溪的屋子里,稀罕的吃着干红枣,有说有笑的。
因为苏溪溪说过,没人直接坐床上。屋子只有一个凳子,苏梧坐着,其余的都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姑姑,吃枣!”苏成阳最先瞟见苏溪溪过来,把手里所剩不多的红枣高高举起。
苏溪溪随手拿了一颗扔嘴里,把东西扔床上,坐上去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的说:“谁来给我扇扇风呗,你们最爱的小姑姑要热死了。”
蒲扇在苏桐手里,立马过去坐在小姑姑边上,尽心尽力的扇风。
苏溪溪没发话,几人再好奇她拿进来的东西,也不敢轻易去触碰。
苏成阳挨过去,坐在她脚边:“小姑姑,容老师跟你说了什么啊?”
苏溪溪闭着眼,享受侄女的服务:“乖啊,小孩子别打听大人的事。”
吃过红枣,嘴里甜滋滋的:“诶,这红枣哪儿来的?”
苏桐实诚:“容老师给的。”
苏溪溪意味不明的“啧”了声,嘀咕:“他倒是会做人。”
“小姑姑你说什么?”
“没什么。扇累了就给他们,换着来。”
躺下不到一分钟,秋槐花就黑着脸进了屋,看着闺女那心大的样儿就不知说她什么好:“苏溪溪,给我起来把东西还回去。”
苏溪溪无奈睁开眼:“咋了啊?妈。”
秋槐花顾忌着孩子在,把她从床上拉下来,含糊说:“你跟我过来就知道了。”
苏溪溪忧伤的跟着去了厨房,袋子里的东西被拿了出来,整齐的摆放在灶台上。
一块三四斤的猪肉,肥瘦都有;一袋精细白面;还有两块布,看颜色就知道是给秋槐花苏大强的。
秋槐花看这些东西就心疼:“你是看都不看就拎着回来了啊,这些得花多少钱啊。”
苏溪溪淡定回答:“妈,我说了不要的,拿都拿回来了,你就当是你未来女婿孝敬你的呗。”
秋槐花难得被闺女气着,好半天没说话。
“妈,这都是他的一番心意。你要是退回去,那才是真的让我和他有矛盾了……”苏溪溪继续劝说着。
最后,秋槐花不知是懒得听她瞎逼逼,还是听进去,把她赶出了厨房。
时间不早了,苏溪溪把容言初给侄子侄女的“大礼”分发给他们,还有一些糖和小零嘴,也都按份分了。
在家小团聚了一天,四个孩子背着粮食又踏上了学习的旅程。因为太远,加上下午这会儿晒得厉害,一般都是苏明家跟大队请假,又跟大队借了牛车,把他们送一半的路。
仿佛一瞬之间,这个家恢复了宁静。
苏成阳神情恹恹的坐在堂屋门槛上,他不想堂哥堂姐们离开。
这种情况,持续到秋槐花在厨房熬猪油。他的悲伤很快就被猪肉香取代了。
这天,秋槐花做饭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在苏家人都下工回来后,晚饭就做好了。
桌子上蓬松饱满的白面馒头和色泽诱人的红烧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擦着汗进屋的苏明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确定不是幻觉后,颤巍巍的问:“妈,今天什么日子?吃这么丰盛。”
秋槐花心情还算不错:“这都是小容拿来的。屋子里还有些其他的。”
担心老二和老三媳妇多想,又说了句:“下午来不及了,要不然我都蒸几个馒头让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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