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音心臟一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滋味。
所以,当初周岐墨捐助他们小学的几个同学,其实只是为了一个不知道会不会被写进留学文书的公益项目吗?
吃完晚饭后,宋书音依旧去了凯旋华府做家教,蒋静和周雨璐对她的态度没什么变化,应该是周鸿升觉得没必要和她们提起她。
这样也好,这学期的家教还剩最后两个星期,她也想顺利地结课,不要影响到璐璐的学习进度。
上完课后,宋书音跟着司机到地下车库,然后就见到轿车边冷漠矜贵的男人。
司机显然也有些诧异,愣愣地问好:“大少爷,您这是?”
周岐墨朝女孩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磁性嗓音中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我送她回去。”
宋书音并不想和他有任何联系,于是摇了摇头。
“这……”司机为难地看了看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虽然一直服务的是蒋静,但雇主却是周鸿升,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认得周岐墨的缘故。
周岐墨拧了下眉头,压迫感扑面而来:“还愣着干什么,没别的事做吗?”
司机抵挡不住他凌厉的目光,最后只能走开了。
“我已经和他分手了。”宋书音说,以为他还是为这件事来的。
周岐墨淡淡地嗯了一声,像是已经知道的样子,然后给女孩开了后座车门,她却倔强地站着不动,他敛了下眸,语气低沉又短促:“上车,我别的有事找你。”
宋书音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拗不过,上了他的车,她的袖口刚才不小心被墨水弄脏了,黑色的看不出来,但擦到别的地方就会有痕迹,担心弄脏他的车要赔钱,坐在车上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的。
周岐墨看着女孩白得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声线平缓地开了口:“为什么退学?”
宋书音怔了下,他居然知道她退学的事情,但她也没必要和他解释什么,于是隻说:“和你没有关系。”
周岐墨按了下眉心:“如果你有困难,尽管提,我说过我会给你提供帮助,你的学费生活费,或者导师项目,甚至是人际关系,都可以。”
宋书音摇了摇头拒绝,然后看着车窗外,一路沉默着……
黑色的轿车停在女生宿舍楼下。
宋书音回了神,眼神多了几分清明,然后小声地说:“可以在这,等我一下吗?”
周岐墨没听清她的话,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宋书音略微思索了下,轻呼了口气说:“三分钟,可以吗?”
周岐墨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嗯了一声答应了。
得到他的同意,宋书音立刻下车爬楼梯上楼,从宿舍衣柜最里面拖出一个精致的购物袋,然后拿着往楼下去。
周岐墨从后座出来,站在车子边上,然后就见女孩气喘吁吁地从宿舍门口跑出来,手上还拎着一个袋子。
宋书音在他面前停下,缓了口气后,双手朝前提起袋子,以一种自己都未曾料到的流利语气说:“还给你,你说得对,我确实配不上祁越,也配不上这么漂亮的裙子。”
周岐墨倏地一愣,意外她知道自己就是当初捐助她的那个人,但转念一想,自己那时用的是祁墨的名,其实只要稍微一联系,就能猜出是他了。
坐在宽敞的真皮后座,他将盒子放在腿上,动作缓慢地打开,里面是多年前他独自去商场买的裙子,裙摆有被红笔划破的痕迹。
他没想到,这么久了,她居然还留着这条再也穿不上的裙子,连包装袋都没有扔,还保存得好好的带到了京市。
那个时候他说,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只有喜欢与不喜欢,但前几天他却说,她配不上祁越,她的喜欢又有什么不一样。
前后矛盾的说法,到底是因为他变了,还是因为他不再伪善了。
这天上午,宋书音专门挑了个其他人都去上课的时间,将自己在宿舍的行李打包好,然后叫车搬到了田姨家。
她已经办好退学手续了,以后就不用来学校,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从她满心欢喜地提着行李来到京大报道,到今天提着行李离开,中间过了不到一个学期。
田姨家在蛋糕店附近,一个三室两厅的房子,田姨和田伯住主卧,他们的女儿住次卧,还有一个一直闲置的小客房,田姨就说把这个房子给她住。
田姨的女儿现在在当卫视主持人,偶尔回家一趟,从小就对做蛋糕一点兴趣没有,田姨又不想自己做了一辈子的招牌就这样消失,所以才招学徒的。
不是那种将学徒当短期廉价劳动力的蛋糕店,而是真的想找一个可靠的人,将招牌传承下去。田姨说希望自己的店未来可以变成一家百年老字号,以及在其他地方开分店,这些都需要她这个年轻人来努力。
她提着行李进去的时候,田姨已经提前将客房通风打扫了一遍,虽然还有些久无人住的气味,但她还是非常满意,望着窗户外湛蓝的天空,心情从未有过的舒畅平和。
期末考就要到了,最近,祁越一直和曹明晃他们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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