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惠娟听完无所谓地说:“现在名单都确定下来了,报错了你就干脆去参加,别一天天什么活动都不参加,一点都不合群没有集体精神。”
“可是我不会……”听到付惠娟打算敷衍过去,宋书音焦急地说。她不是不愿意参加,而是因为她身体太虚了,根本就跑不了1500米,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跑800米,直接晕在跑道上。
付惠娟语气尖利起来:“游泳要学跑步还要学吗?我就没听过有谁不会跑步了,你是搬出去搞竞赛就觉得自己不是十五班的人了是吧?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自私自利?”
祁越在自习室等到早读结束,都没有等到宋书音的身影,眉头不禁紧紧皱起。
她的书包在这,人去哪了?
思索几秒,他决定不再等下去,直接起身去找人,书包在手机也在,人应该还在学校里。
少年离开教室,背影高大挺拔,带着一股低沉凌厉的气息。
……
艺术楼和实验楼相接的空中花园,中间仅容俩人并肩通过楼梯上,坐着一个女孩,纤弱得几乎要被风吹跑。
即便在这样的地方,宋书音也不敢大声哭泣,她努力地压製自己喉咙里,内心深处的声音,瘦削的肩膀隐隐颤抖。
倏地,一道阴影从头顶落下来,挡住了眼前的阳光,她下意识抬眼一看,却不偏不倚地撞上男生眼底里的担忧,心臟随之一紧。
祁越皱着眉头,语气低缓地问:“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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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神对尤娜那才叫一个特殊◎
宋书音的第一反应是低下脑袋,假装若无其事地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努力地扯起唇角说:“没什么,耽误你时间了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回去吧。”
她几乎没有在别人面前流泪,因为觉得对方没义务承接自己的负面情绪。不能够因为她不开心,就让别人来安慰自己。
她撑着膝盖站起来,刚踏下一节台阶,祁越却身形一移,挺拔高大的人影瞬间挡住她的去路。
一双漆黑的眼睛完全没了平时的散漫,取而代之的是沉重,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是因为校运会的事吗?”
宋书音扬起脸看他,一双杏眼染上诧异,困惑他是怎么知道的,但她没有问出口,很快地掩下眸底的情绪,习以为常地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在宋书音没有回班级的时候,祁越也点开十五班的班群看了下,见她脸上的伤心和低落,立刻明白了和校运会的名单有关。
他不愿意见她这么委屈自己,一把拽起她的手腕往前走,声音坚定有力:“我带你去找校长。”
“啊?”宋书音懵懵地看着他,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祁越停下脚步,转过身子面对她,紧盯着女孩还有些水汽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难道你不想为自己说句话吗?”
为自己说句话吗?
她是想的,可是她可以吗,会有人关心她身上发生的事吗?
宋书音的嘴角渐渐掉了下去,语气并不抱什么希望:“校长应该很忙吧,会管这种小事吗?”
“不是小事。”祁越开口,没有任何犹豫地说。
忽地,宋书音觉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样,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脑海里只有他最后的那句——“我说不是小事,校长会管的。”
男生抓着她的手腕,一路穿过艺术楼,操场,教学楼,风将她的头髮吹得扬起,她似乎也有了飞翔的力量。
来到校长办公室门口,祁越自然将她的手松开,她却觉得腕骨上的肌肤一片滚烫。
校长苏立红见他们俩人到来,有些惊讶,和蔼地让他们进来说话。
或许是祁越对她感受的在乎,又或许是苏立红面对学生时的平易近人,宋书音心里生出一股勇气,有条不紊地将她没有报名校运会却出现在名单上,以及万曦月和付惠娟对此事的反应说了个清楚。
苏立红越听脸色越沉,语气认真地说:“事情我大概了解,我让你们班主任过来一趟,你们俩先在走廊等一等。”
付惠娟的行事作风,显然和她平时强调的将学生身心健康放在首位的原则背道而驰,她很生气,这次宋书音是因为祁越的鼓励才来到这里,那以前呢,其他学生呢。
宋书音和祁越站在走廊等着,付惠娟接到电话后匆匆赶来,看见他们两个在这,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
听着里面传来的严肃的声音,祁越低头看向面前的女孩,眼底有一层保护的意味,问:“怕不怕得罪她?”
宋书音抬起头和他对视,她本来是怕的,但此时此刻,她突然不怕了。
“不怕。”她语调平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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