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娄崈望是什么意思,也不太敢深思。那盒巧克力你分给了帮助过你的老师,还能留下三块,和左粱陈祺汕一人一颗。
不过这两人出奇的一致,都留给了你吃。
你带着一种微妙的心情吃了。不得不说,还蛮好吃的。
夏天总是多暴雨。今天的暴雨突如其来,恰巧又是放学时分。教导主任急匆匆地跑进各个办公室,动员带了伞的老师送孩子们到父母的手中。
好巧不巧,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左粱就给你带了把伞,知道你没有随身带伞习惯的他还破天荒地板着脸,好像一副要训斥你的样子,但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你稍微认个错,他的脸便绷不住了。
你是多么庆幸左粱的先见之明。你也随着其他老师,加入了接送的大部队。
终于送完了所有的学生。你的裤腿都湿了,肩膀也湿了半个。不过好在所有的孩子们都安全送到他们的家人手上了,这很值得欣慰。
你跟先走的老师们告了别,在办公室休息片刻,你也拿上包包往家里赶。
走到校门口时,你看到了一个身影留在廊下,上身着的白衬衫已经湿透了,粘在了身上。一副落魄的样子。
你走上前,“您好 请问您 ”
你的声音随着那人循声转头的动作戛然而止,那人看到了你,笑了,“娃娃老师,好巧。”
“是啊,好巧。”你有些尴尬,你也走上廊上,收起了伞,你看着他被打湿的身子,开了口,“你没带伞吗?建宇好像已经回去了呀?”
他的笑容忽然颇为窘迫,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看着脚下,“因为我今天没有带建宇拜托我带的东西,建宇生气了。他是小孩,我是大人,所以我先下车,让司机先把他送回去了。”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不知道一会儿回去建宇会不会还在生气我的气。”你笑了,“小孩子嘛。心情都是一阵一阵的,说不定一会儿你回去他就不生气了。”
他好像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希望如此。”
“所以,你是没有伞嘛?”你实在是难以忽略他湿透了的样子,他挺不好意思的,“下车的时候比较匆忙,忘记拿一把伞下来了。”
“那司机有说多久回来嘛?”你接着问。他又摸了摸鼻子,不敢看你,“当时太急了,忘记交代了。”
“那你能联系到司机吗?”他摇摇头,他被你越问越窘迫,“手机放在车上,我估计司机可能想着听我指令,但就是没想到我的手机在车上。”
你有些哭笑不得。你看他的样子,也不好自己一个人走,但是留他在这里被风吹,肯定会感冒的。出于好心,你做了决定。“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先去我家?我的家里有座机,你可以换一套干爽的衣服,再用我家的座机联系你家的司机。你觉得怎么样?”
“再好不过了!”他眼睛亮了,你看见他笑得颇开心,他向你道谢,“唉,给你添麻烦了。”
“那我们一起走吧?”你询问他,他点点头。“如果可以,美丽的女士,请让我执伞吧?”他乞求着,你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很轻松。
正好他比你高很多,由你来撑伞肯定会累坏的,你乐得把伞交到他手里,“那就麻烦你了。”
一路上你们都在聊天,他学识很渊博,你感受到了,跟他说话你总能知道很多平常你注意不到的。说实话,你很愿意和他聊天。
“欸,你看,他们好像我们。”你循着他的视线看去,你看到了一男一女共撑一把伞,举止亲密。你本能的有些不自在,你岔开了话题,“可能没有伞了吧。”
你的视线还停留在那两人身上。那男生的肩膀都湿了,和娄崈望的一样。因为娄崈望说反正他自己是都湿了,再湿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伞都偏向了你。
“到了。”你提醒他,“在这边。”你引着他。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居民楼,意味深长地笑了,说:“好的,女士请带路。”
“我回来了。”你照例朝屋子里喊,厨房里传着锅碗瓢盆的声音,你脱着鞋,又拿出一双男士拖鞋供娄崈望更换。
娄崈望乖乖的按照你的指示去做,他换着鞋,貌似不经意的问:“娃娃是在和男友同居吗?”
你换好了鞋,先一步走出玄关,“不是,他是我弟弟。”
你这么回答着,但是陈祺汕从来不认为他是你弟弟。管他呢,反正那你说是那就是。
你听见身后的人“哦”了一声,你不再管他,走进厨房吩咐陈祺汕找一套大一点的衣服。
“为什么?”陈祺汕解着围裙,有些莫名其妙。但当他走到客厅,就全明白了。
“你男朋友?”他有些难以置信,难以置信之下好像还有些气愤。你还没回答,站在客厅里的娄崈望就笑着打了声招呼,“你好。”
陈祺汕的表情很不好,你急忙解释,“不不不,是学生的家长,来我们家借电话用用。”
两个男人对视着。娄崈望脸上是温和的笑脸,陈祺汕则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他们俩个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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