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识字,俞灵儿和哥哥小时候是有很严格的读书计划的,每天日头起床他们起床读书,日头落下他们还要继续读书,父母对于读书这件事心照不宣的严苛,哥哥从小聪明,更擅长算术与计谋,而她心思细腻,擅长诗词。但是自从哥哥十五岁那年,父母双双死去,俞灵儿就再也没见到他捧书而读。
她的哥哥,用十五岁的身体撑起了他们的家,现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儿了。俞灵儿绣花绣累了,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听着门外的锯木声,眼皮子逐渐打架,昨晚上哥哥弄得太晚了,累的不行,她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什么飘渺的呼唤声从远处传来。
俞灵儿脚下一空,醒了过来,感觉墙头有个青影立在那里,那人双目清朗,脸颊微红,有些局促地看着她,竟然是谢景云!
她一愣,就要出声询问,少年连忙竖起食指,他似是从来没做过爬人家墙头的事情,整个人又是尴尬又是无措,背着手笔直地站在那里,眼神坚定的盯着院中的树木看。
出此下策实在是没有办法,俞生就像狼一样守在门口,凌厉地盯着每个想靠近的人,谢景云实在不能硬着头皮上前去找俞灵儿,只好踉踉跄跄地上了树,站上了两家一墙之隔的墙头。
俞灵儿看他这么害羞的表情有点想笑,又担心被门外的哥哥听到,只好从躺椅上下来,缓步走到墙下,好奇地抬头轻问,“谢哥哥有什么事吗?”
谢景云的脸在盛夏的阳光中红得灿烂一片,他不好意思地微微偏头,并不看少女午睡起来的慵懒和憨态,只僵硬着声音说道,“是。。是那天你想看的书,我。。。我借到了。。。”
少年将紧紧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握着一本书,微微弯腰递到她面前,眼神羞涩又明朗,带着属于少年的炽热温度。
俞灵儿有点害怕他掉下来,连忙伸长胳膊去接,薄薄的外衣顺着光滑的臂膀滑落,玉肌雪肤,尽数映入谢景云眼底,他连忙偏头,脸颊带着耳后红了一大片,握着书本的手指也开始颤抖。
少女没注意这些,她连忙接过有些摇摇欲坠的书,冲他微笑,“多谢!”又微微偏头看向门外哥哥高大的如同雄狮一般的身影,低声细语,“我看完后找时间还你!”
“不。。不急。。 ”谢景云将手收回,也轻声回答,他眼睛轻轻略过站在墙影下的少女,生怕眼神会唐突了佳人。
“那,灵儿。。妹妹,我先下去了。”
俞灵儿连忙抬头,叮嘱他小心,谢景云高挑的个子在墙头上实在是显眼,他轻轻点了头,别扭地弯腰去探离得不远的枝叉,俞灵儿在墙下担忧地看着,生怕他一不小心掉下去。
怕什么来什么,谢景云毕竟是读书人,他本来上树已经很勉强了,又被心上人盯着看,难免有些手脚不利索,一下没抓住那个接应的树枝,扑通一声从墙头掉了下去。
“啊!!”俞灵儿小声地发出惊叫。连忙贴近墙根听对面的动静,嘘声问道,“谢哥哥?你没事吧?”
对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多久,一个有些颤抖的男声说道,“无。。无事。。不用担心。。。”
对面的人似乎从地上爬起来了,他趔趄了两下,才开始排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边小声回答少女,“灵儿。。。灵儿妹妹,我。。我走了。。”
隔着墙壁都能听到他局促的脚步声。
俞灵儿这才松了口气,回屋仔仔细细将书藏起来,藏在了自己放小衣的箱底,这书可不能被哥哥看到,不然他又要生气。
这样一个好心的邻居,为什么哥哥不准自己和他说话呢?俞灵儿看着那本整洁的诗集,轻轻叹口气。
也许是做了亏心事,俞灵儿心虚的很,她走到院门口,看哥哥在日头下干活,他长得俊朗,漆黑的头发总是高高扎在头顶,又多又亮,斜飞的剑眉和凌厉的眼睛,让人一眼看去就压迫感十足,但是俞灵儿是不会这么觉得的,她见哥哥鬓角挂着汗珠,连忙回厨房打湿了巾子,顶着大太阳走出院门。
她刚出门,俞生便好像知道她要来一样,精准地抬头看向她,俞灵儿用嫩白的手背挡着毒辣的日头,小步跑到哥哥面前。
俞生连忙放下工具,摘下头顶的斗笠放到她头顶,眼睛漆黑地盯着她,仿佛在问来干什么。俞灵儿冲哥哥笑笑,连忙举起手里沾湿的巾子,她专门用了冰凉的井水打湿的。
“哥哥,我给你擦汗!”
男人弯腰让少女去探,她踮起脚尖,伸长腰肢轻轻擦去哥哥的汗水,神情专注认真,俞生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娇嫩的脸,一只大手掌住细细的腰肢轻轻摩挲。
“痒!”俞灵儿瞪了哥哥一眼,胡乱地擦完了他的脸,转身就要离开,腰肢就像游鱼一般马上滑出他的手心,俞生想都没想就收紧了手,将妹妹一把捞了回来。
俞灵儿狠狠拍了拍哥哥结实的胸肌,下一秒,炙热的呼吸便夺去了她的注意力,宽大的帽檐下,一白一黑相触,俞灵儿被结结实实亲了两口嘴巴,男人还不满足,含着她豆腐似的嘴唇轻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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