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时候, 宿爸爸看到自行车上还有个儿童座椅,对宿郁态度总算放鬆,吃饭的时候说了几句就过去了。直到晚上带宿黎去浴室洗澡的时候, 看到宿黎屁股上一条印子。
「你弟屁股怎么回事?」宿爸爸问。
“不会吧?”宿郁摊在沙发上看书,闻言道:“我还用灵力託了下咋还出印子呢?”
他看到宿爸爸的脸色,又补了句:“没事,黎崽这细皮嫩肉的,可能是坐车颠到了, 受点苦是男人的勋章。”
「你弟弟体弱还不能做到灵力护体。」宿爸爸仔细一问才知道宿黎至少在自行车上颠了半小时,“还男人的勋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宿爸爸气得当场就揪着宿郁给丢山里去了。
陈惊鹤下午的时候就走了,宿黎回来没赶上跟他交代, 只能跟宿爸爸打听陈惊鹤有没有说下次什么时候过来。陈惊鹤事多, 一般一周都会过来一趟, 给宿黎带来找材料的消息,下午跟离玄听猜测白昀身上可能有龙骨的线索,宿黎便有些着急了。
「阿离,你不用着急, 万事顺其自然便好。」离玄听感受到宿黎焦急的情绪, 便道:「以现在的状况,即便真寻到龙骨,也还没到铸剑的时机。 」
宿黎问:“你现在情况怎样了?”
离玄听神魂歇息的地方在凤凰玉上, 但在宿黎识海内神魂上方的小剑已经变成另外一副模样。这些天他运转的灵力除了供己需求, 大部分都给了剑影,相较于先前虚弱的样子,它的剑身变得更加凝实,也因此能更清晰看到剑身上的裂痕。
“已经好多了。”离玄听笑了笑:“你不用太担心我的状况, 现在这个情况也没什么不好。”
他说完化成小孩模样出现在宿黎身边,“白日我都在休眠,刚刚听情况你好像受了不少苦?可是伤到哪里了?”
「清风,崽崽刚刚问你惊鹤先生这週何时过来。」宿妈妈道。
“他没说这週什么时候过来。”宿爸爸拿着药膏走过来,见到离玄听出来时微微笑道:“玄听今天休息怎样?”
离玄听道:“承蒙关照,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要是有什么问题你也不用客气,直接跟我们说就行。」宿爸爸在沙发一角坐下,拧开了药膏:「崽崽要是着急的话,爸爸一会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喔对,现在已经能打电话问了。
宿黎见到宿爸爸手里药膏时微微一愣:“趴趴?”
“崽崽把裤子脱了,爸爸给你上个药。”宿爸爸:“保证明天起来就不疼了。”
离玄听一愣:“这是?”
宿爸爸:“白天坐他哥车颠到屁股了,给他上点药。”
宿黎还没来得挣扎就被宿爸爸抱在怀里,宿爸爸道:“崽崽羞什么,爸爸又不会笑你,这都怪你哥做事没轻没重……”
离玄听注意到宿黎的求助目光,微微一顿往旁边挪了挪。
宿明咬着奶瓶从客厅另一边走过来,瞧见沙发上的事,好奇地问宿妈妈:“麻麻,哥哥被打屁屁了吗?”
宿妈妈还在看剧本,闻言扫了一眼沙发:“没有,哥哥是屁股痛了要擦药。”
宿黎:「…」-
隔天白昀就上门了,他来的时候较早,来开门的是宿妈妈。
白昀:“阿姨好,我是不是来太早了。”
“白昀来啦?”宿妈妈说:“不早了,他们父子三去花房打坐了。”
“打坐?”白昀一顿,“黎黎也去了?”
宿妈妈:“你可以过去看看,就在花房那边。”
花房地上铺着几个小垫子,宿爸爸坐在中间,一左一右是宿黎跟宿明,宿黎旁边还放着个空垫子。白昀没有打扰,而是站在花房外看,以前他就觉得宿家的空气非常清新,总是会给他心旷神怡的感觉。如今只是站在花房外边,便有种沐浴在森林里的舒心感。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鸟鸣声。
只见天边飞来好几个雀鸟,在花房顶上徘徊,最后停落在花房的窗户或门上,甚至有些还从打开的窗缝门缝往里挤着,争先恐后地挤进花房。白昀微微一愣,息灵村依靠着息灵山,平日里也有不少鸟雀从森林里飞出来,但这些鸟怕人,有人的地方基本上不会停留。
这会他站在花房门外,看着头顶的鸟从门缝挤进去,还有几隻踩着他的头借力,扑腾着翅膀继续往里。白昀只好退了几步,便看到挤进花房的鸟雀大多没敢靠前,在宿黎旁边围成一圈,叽叽喳喳的声音起伏着。
许是鸟雀的声音太亮,花房里的宿爸爸睁开了眼,见到花房外的白昀便挥手跟他打了声招呼。白昀微微颔首致意,目光还是停在那些鸟雀上,没过一会,鸟雀旁边的宿黎睁开了眼睛,他微微偏头似乎在跟谁说着什么,没过一会就注意到了他,于是起身走了过来。
鸟雀蹦蹦跳跳给他让开了路,见他离门越来越近,有几隻更是大胆子跳在宿黎头上,微微缩着脚就给蹲下了。
宿黎对此并无其他反应,而是走到门边,把玻璃门往内拉了拉,“哥哥等很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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