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花漫漫从身后猛地撞倒。
他踉跄着扑倒在地上。
脑门磕在地板上,顿时就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花漫漫就已经压在他的背上,一手揪住他的头髮用力往后拽,强迫他抬起头,另一隻手握着匕首贴上他的脖颈。
之前留下的伤口还在。
她也不浪费,直接就着那个伤口继续往下切。
祝先生大喊:“不……”
这次花漫漫是用足了全部的力气,锋利的刀刃用力往下压,直接切断了颈骨,一路划开皮肉,将他的整个脑袋都给割了下来。
他的喊声随之戛然而止。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守在外面嵟羽林卫还是听到了。
房门再度被拍响,羽林卫的声音透过房门传进来。
“祝先生,刚才是您在喊人吗?”
花漫漫随手将祝先生的脑袋扔到地上。
人头在地上滚了个圈儿,撞到桌脚后停下,眼睛正好对着花漫漫所在的方向。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似乎至死都不敢相信她能真的杀了他。
花漫漫捂住腹部的伤口。
鲜血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涌,衣裳被染成刺目惊心的红色。
而她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门外的羽林卫未能得到回应,逐渐变得焦躁不安,敲门的声音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急切。
“祝先生!您怎么不说话?您现在还好吗?”
花漫漫看着身首分离的祝先生,发现他的脖颈断口处还有黑色雾气在缓慢蠕动。
很显然,他还没有完全死透。
她不能给他重新活过来的机会。
花漫漫忍着剧痛,艰难地爬起来,将房门上了栓,然后抓起摆在矮柜上的油灯,又在附近找到了火折子。
她将灯油全部倒在祝先生的尸身上,再将其点燃。
火苗遇到灯油,刷的一下就蔓延开来。
转眼间,祝先生的尸身就被火焰给吞没了。
火苗在他身上不断地跳跃。
做完这些,花漫漫的力气已经彻底耗尽。
她背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手捂着腹部的伤口,就那么安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火光映在她的脸上,为她那苍白的面容镀上一层暖光。
她能看到在那些火焰之中,还夹杂着几缕黑色雾气。
那些黑色雾气剧烈地挣扎扭动,发出无声的呐喊。
花漫漫知道,那是主神最后残留的一点意识。
外面的人在得不到回应后,开始撞门。
房门被撞得砰砰作响。
花漫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血还在往外冒,在她身下积聚成一小片血泊。
更要命的是,她的手指正在变得透明。
她抬起头,看向祝先生的尸体。
尸体已经被烧得焦黑,萦绕在周身的黑色雾气也变得越来越虚弱。
看来主神已经快不行了。
花漫漫抬起手,眼睁睁地看着手掌也开始变得透明。
就仿佛是有一股强大而又无形的力量,正在强行将她拉出这个世界。
在经过剧烈的撞击过后,门栓终于不堪重负,断裂开来。
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
然而闯进来的人并非是羽林卫,而是李寂。
他追着李琼来到含章殿,确定花漫漫就被关在这里,随后他便将李琼打晕,交给花定宗看管,而他则干脆利落地解决掉了负责看守花漫漫的羽林卫。
他踹开门闯入屋内,立刻就被屋内的景象给惊到了。
屋子中间有什么东西正在燃烧,火焰摇摆,散发出难闻的气息。
从形状来看,初步判断那东西应该是个人。
而花漫漫则瘫坐在地上,腹部受伤,衣裙被鲜血染红,面色煞白如纸,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她没想到闯进来的人会是李寂,怔怔地望着对方,仿佛在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李寂的心被狠狠揪住,惊慌和担忧迅速占据大脑。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跑过去,颤抖着双手将花漫漫抱起来。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不等花漫漫开口,他就飞快地说道。
“你别说话,保存体力,我这就带你去看太医。”
说完他便抱着人往外跑。
此时他满心满眼都是带着花漫漫去找太医,完全没注意到,怀中女人的分量有多么轻。
轻得仿佛是一团云,几乎让人感受不到重量。
花漫漫歪头,将脸贴上他的胸膛,听着他那急促有力的心跳声。
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失,五官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这意味着主神也在死亡。
花漫漫:“还记得你小时候做过的那个梦吗?”
李寂此时满脑子都是找太医,哪里还能记得什么梦不梦的?
他胡乱应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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