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先生虽然是李琼的先生,但到底还是个外男。
臻贵妃不方便直接见他。
她坐在屏风后面,听着太子和祝先生的对话。
李琼说明了自己目前遭遇的难题,想看看祝先生有什么高见?
祝先生显然也没想到皇帝临死前还会来这么一招,心里颇为诧异。
但他并未将这些情绪表露在外,始终维持着镇定自若的姿态。
“殿下莫急,此事并未无计可解。”
闻言,李琼立刻就来了精神,迫切地追问道。
“先生有何良策?请细细说来。”
祝先生将自己的想法如此这般地说了出来。
李琼听完后,恍然大悟。
竟然还能这样!
但随即他又皱起眉:“先生的法子固然可以暂时免去贵妃一死,但将来怎么办?”
祝先生:“将来待您坐稳皇位,随便寻个由头,比如说贵妃娘娘身体不适之类的,就能把人接回宫里来,到时候宫里宫外都是您的人,断然不会再有人敢说闲话。”
李琼觉得此计可行。
他转过身去,隔着屏风对臻贵妃说道。
“母妃,您有救了!”
能够免除一死,臻贵妃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看来李琼的眼光没有错,这位祝先生的确是个人才。
她先是夸了祝先生几句,随后话锋一转,问起另外一件事。
“本宫听闻你刚才在宫门附近抓了个人,不知那人是谁?可否让本宫看一看?”
祝先生恭恭敬敬地道:“不过是个小毛贼而已,贵妃娘娘想看随时都能看,但如今圣人刚刚驾崩,您又身处险境,依在下看来,现在不是分神的时候。”
李琼也道:“先生说得对,如今最重要的就是保住母妃的性命,其他的小事都等以后再说吧,反正人就在那里,又不可能跑得掉。”
臻贵妃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她见对方顾左右而言他,心里越发狐疑。
“你们老实告诉本宫,被你们抓住的人到底是谁?你们要是不说,本宫亲自去找羽林卫统领问个清楚!”
见她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李琼无可奈何,只能示意祝先生实话实说。
祝先生:“是浣纱阁的宫女,她谎称自己奉命出宫,被识破后突然对羽林卫大打出手,好在我们早有埋伏,直接将她一举拿下,如今她人被关在慎刑司内,听候太子殿下的处置。”
臻贵妃半信半疑:“浣纱阁?”
祝先生从袖中拿出一枚腰牌:“这是那个宫女身上的东西。”
李琼接过腰牌看了看,扭头对臻贵妃说道。
“母妃,确实是浣纱阁的腰牌。”
臻贵妃蹙眉,难道是她弄错了?被抓住的人其实不是花漫漫?
她追问道:“知道她为何要强闯宫门吗?”
祝先生:“在下只是让人将她关押了起来,还未来得及正式审问她,关于她的真实来历和目的都还不知。”
臻贵妃现在自身难保,暂时没办法亲自去一趟慎刑司。
她只能暂时将此事搁置一边,等解决掉了自身的麻烦,再去慎刑司一探究竟。
臻贵妃嘱咐道。
“在本宫没有亲自看过她之前,你们不准对她用刑,务必要让她活得好好的。”
祝先生拱手应道:“喏。”
含章殿内。
太后等了许久,一直没有见到臻贵妃回来,心里开始焦躁不安。
“人怎么还没回来?”
嬷嬷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弯下腰低声安抚道。
“您放心,她跑不了的。”
就算臻贵妃再怎么怕死,也不可能就这么跑了。
她身后不仅有太子,
还有偌大一座忠安伯府,她要是跑了,太子和忠安伯府上下所有人都得被连累。以臻贵妃的性格,她绝对做不出如此莽撞的事情。
太后蹙眉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派个人去玉芙宫看看。”
嬷嬷刚应下,就见到一个太监火急火燎地衝进来。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因为太过惊慌,说话磕巴得厉害。
“太太太太太子殿下要寻短见!”
殿内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
太后霍然起身:“怎么可能?!”
太监跪伏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奴婢刚从玉芙宫过来,太子殿下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不让任何人进入,他手里有剑,随时都能自尽。”
太后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命人摆驾玉芙宫。
不只是太后,左右丞相和淑妃、五皇子李益也都跟了过去。
等他们赶到玉芙宫的时候,见到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一个个都在抹眼泪,哭得好不伤心。
太后急急地问道:“太子人呢?”
袭香站起身,抹着眼泪说道。
“太子殿下正在偏殿里面。”
“快带哀家过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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