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将了一军!
女孩比划了半天,花漫漫也没能弄明白去县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她想请女孩帮忙带个路,可人家的爹刚去世,这会儿正是最伤心的时候,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请求说出口。
女孩很会看人眼色。
她察觉到了花漫漫心里的念头,主动提议道。
“不如我带你们去吧。”
花漫漫喜出望外:“那太好了!”
随后她就见到女孩露出了迟疑挣扎的神色。
就在花漫漫疑惑不解的时候,李寂忽然开口了。
“你想得到什么报酬?”
女孩被人点破心事,苍白清瘦的脸上一下子就红了。
她捏着自己的衣角,不好意思地问道。
“你们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们一点吃的?”
她和弟弟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她爹就因为饿得太狠了,再加上长途跋涉,才会病故的。
他们姐弟现在急需要食物。
如果再找不到吃的,他们很可能会跟父亲一样,在绝望之中痛苦地死去。
花漫漫很为难:“我们身上没有带食物。”
他们的马车里其实有不少食物,可他们落水时,一心隻想着活命,哪里还顾得上食物?
此时他们两人是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
女孩很失望:“这样啊……”
随即她又说道。
“那你们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爹去世了,我不能把他扔在这里不管。
可我和我弟弟的力气都太小了,我们又没有工具,没办法挖坑……”
花漫漫秒懂:“你打算把你的父亲葬在哪儿?我们可以帮忙挖坑。”
女孩不懂风水,她只能尽量选个地势较高的地方,免得她爹的墓也被洪水衝走。
这里没有锄头和铁锹,想要挖坑只能靠双手。
花漫漫用手扒拉了两下泥土,有个指甲劈叉了,疼得她小脸皱成一团。
原本李寂是打算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
他不可能做这种给人挖坟坑的粗活儿。
可在看到花漫漫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时,他又有些烦躁。
花漫漫还想再去扒拉泥土,手刚伸出去就被昭王给一把拉住。
李寂手下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都拉起来,推到一边。
“去旁边呆着。”
花漫漫诧异地看着他。
李寂从衣摆处撕掉一块布条,用布条充当绳子,将木棍和一块尖锐的石头绑在一起。
他用这个自製的简易锄头开始挖坑。
工具虽然粗陋,至少能用,再加上李寂此人常年习武,气力远超常人。
很快他就挖出一个深坑。
女孩用一张破烂的草席将父亲裹起来,然后和弟弟一起将父亲抬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坑中。
四人齐心协力,将土坑填平,并在坟包前立了个木牌。
女孩竟然还认得字。
她咬破手指,用鲜血在木牌上写下了父亲的名字和生卒年月。
现在没条件披麻戴孝,香烛供品更是想都不要想。
姐弟两人跪在坟前,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
这就算是妥了。
花漫漫拿出手帕,帮李寂把小臂上的伤口缠住。
因为刚才干了体力活,李寂的伤口又裂开了一点儿,鲜血流得更多了。
即便使用手帕裹住,也无法完全止住鲜血。
很快血液就把手帕给染红了。
花漫漫很担心,失血过多可是会死人的。
李寂听到她的心声,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没事,本……”
目前这种局面,他只能暂时隐藏身份,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强行改变自称。
“我以前受过的伤比这更严重,不都好好地活下来了吗?”
花漫漫想起他腿上的狰狞疤痕,心里颇为唏嘘。
她面上露出心疼的神情。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以后一定能顺风顺水心想事成!”
姐弟两人拜别父亲后,便依照承诺,决定送花漫漫和李寂前往县城。
双方在路上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女孩名叫金铃儿,她弟弟名叫金思年。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他们应该不是普通的农户人家。
这年头的农户人家给孩子取名都随意得很,具体可以参考狗蛋狗剩狗屎之类的。
有些女孩甚至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直接就按排行称呼大丫二丫。
花漫漫就很入乡随俗,给自己取了个接地气的假名。
“我叫花小鱼,因为特别喜欢吃鱼肉,所以就叫了这个名字。”
随后她又指了指昭王,极其自然地介绍道。
“这位是我相公,名叫李二狗。”
李寂:“……”
李二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花漫漫像是知道昭王会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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