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韩珍儿满肚子的委屈和愤恨,但她心里很清楚,她是不可能离开昭王的。
毕竟,昭王未来可是会成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现在是他最弱势的时候,也是抱住他大腿的最佳时刻,
韩珍儿决不能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路就只剩下一条——
那就是努力争取到昭王的宠爱。
既然委屈已经受了,那就不能白受。
她得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塑造出“即便受了委屈仍旧坚强隐忍识大体”的人设,尽可能多的博取到昭王对她的怜惜和愧疚。
她双手紧紧拿着描金却扇,眼睛一直看着房门的方向,时刻准备着,只要王爷迈进门来,就能一眼看到她最为惹人怜爱的一面。
然而她左等右等,也没能等到昭王出现。
韩珍儿实在是坐不住了。
她打发杏雨再去打探一下。
杏雨快步离开,很快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韩珍儿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爷走到哪儿了?是不是路上耽搁了?怎么还没到翡翠阁?”
杏雨面色很是难看。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没有来翡翠阁。”
韩珍儿一愣,旋即睁大双眸,难以置信地问道。
“他没来?这怎么可能?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怎么能不来我这里?”
“那是因为王爷被花孺人缠住了!”
杏雨说到这里,脸上满是愤恨之色:“奴婢刚才打听得很清楚,王爷是跟花孺人一块回来的,这说明王爷是被花孺人使手段勾走的,花孺人就是故意要坏了您和王爷的好事!”
韩珍儿原本就对昭王离开的缘由满腹怀疑。
她压根就不相信高善给出的说辞。
现在听到杏雨的话,韩珍儿才恍然,原来是花孺人在背后捣鬼!
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昭王的突然离去并非巧合,而是花孺人谋划的手笔。
这女人远比她预想中的还要阴险狡猾!
韩珍儿紧紧攥着描金却扇,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她用充满恨意的语气问道。
“王爷今晚是去了花孺人的住处吗?”
杏雨:“这倒没有,王爷回了山海居。”
韩珍儿心里稍微舒服了些。
她正要借机讽刺花孺人几句,机关算计最后还不是没能把王爷留住?!
然后她就听到杏雨紧接着说道。
“花孺人也跟去了山海居。”
韩珍儿的表情僵住了。
一股名为嫉妒的怒火在她心口熊熊燃烧。
她一把将却扇扔到地上!
“凭什么?!”
却扇狠狠砸在地上。
咔擦一声,白玉製成的扇柄随之段成两截。
杏雨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韩珍儿的心口剧烈起伏,双眸发红。
这下不是因为哭泣变红的,纯粹是被气红了的。
杏雨犹豫了下,还是小声地补充了两句。
“奴婢听说,花孺人这几天都是在山海居里过夜的,王爷特许她近身伺候,如今王爷身边所有的事情,都是花孺人在打理。”
韩珍儿越听越恨,心里的嫉妒和不甘相互交缠,几乎快要将她的理智蚕食殆尽。
她再也忍不住,霍然起身!
却因为起得太急,脑袋发晕,身体跟着摇晃了两下。
杏雨赶紧扶住她,忧心忡忡地问道。
“孺人,您怎么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