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肚里的蛔虫,算把我琢磨透了。方晟叹息着咕嘟咕嘟将醒酒汤全部喝掉。
我只琢磨真心喜欢的人。徐璃说。
方晟情不自禁揽过她的肩头,搂在怀里说在我心目中,你就等于家的感觉,你说喝醉的男人岂有不回家之理?
徐璃闭着眼睛轻轻吻他,过了好一会儿轻轻说离婚手续办了。
方晟微微心颤,没说话,更加用力地搂紧她。
儿子归他,我每个月探视两回,不过私底下他扬言让我绝对见不着儿子,今后还会有纠纷,唉,本来各走各的路,干嘛非弄得象仇人似的?徐璃说。
这是男人的占有欲和自尊心作祟,宁可不敢碰你,也不愿别的男人碰。方晟分析道。
这次办理离婚手续,说起来还是于省长催促我的。
什么?方晟惊讶地瞪大眼,转念便明白于道明的苦心,遂道,他是担心冯子奇卷入牛德贵案子,叫你提前切割免遭其害。
他……肯定有问题?徐璃呆呆问道。
在此之前方晟从未对她细说过冯家父子陷害牛德贵的详情,她也从未主动询问过。
方晟沉声说种种迹象看来,冯子奇至少是主谋之一,而冯卫军就算没插手肯定也知道此事,中纪委不便追究已成植物人的冯卫军,恐怕要把罪名都算到冯子奇头上。
徐璃收敛笑容,托腮思忖片刻,说蓝善信、张泽松还有雷南那班人帮不了冯家?
树倒猢逊散,你懂的。方晟说,还有这个案子是中纪委直接过问,那些人自保都来不及,哪个肯当出头鸟?
徐璃黯然,郁郁寡欢说我要做好接回儿子的准备了……
吃了会儿水果,方晟问起房朝阳近况,徐璃说他干劲十足,加之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和扎实的文字功底,仕途前景十分看好;范晓灵则以泼辣和敢作敢当的风格著称,平常省直机关大院女干部经常被揩油、吃豆腐,何况她是貌美体端的离异女人,然而几个回合较量下来,那些色色的登徒子们都被震住了,碰到她规规矩矩请教“范局长”。
她凭什么招数让色狼们不敢碰呢?方晟饶有兴趣问。
比如宣教办鲁主任,向来以咸猪手而闻名,连续两次乘电梯假装很挤,趁机摸范晓灵的手和腰。范晓灵当时没发作,等到晚上十点多钟算计鲁主任肯定上床,打电话过去嗲声嗲气说你真坏,把人家两千多块钱的裙子摸脏了,怎么都洗不干净,我要你赔!鲁主任老婆是个悍妇,躺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连撕带打还有咬,把鲁主任折腾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没能上班……
方晟笑得前俯后仰,说到底乡镇妇女干部出身,关键时候还真端得出,那你是怎么对付那些登徒子?
我这付冷冰冰的模样,哪个敢靠近?
那……上了床还冷吗?方晟边说边在她身上摸索。
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当夜方晟异常凶猛,接连十多天压抑的激情和力量尽情释放,那叫一个痛快淋漓。徐璃也如鲜花怒放,结结实实“死”去两回,瘫软在他怀里无力动弹。
看过吗?徐璃问。
渡边淳一的,描写婚外情和殉死。
在极乐状态中死去,是我梦想的最理想的死亡方式,这一点我很认同作者的理念。
方晟不满地捏了她粉嫩的耸起,说文学那个东西只能休闲,不能当真,当真你就着相了。
徐璃娇媚地说我的意思是以后还要今晚的感觉呀。
我理解的以后就是明天早上。
徐璃惊叫一声说不行不行,明天上午有个大会,把脸弄得红扑扑的怎么见人……
结果第二天清晨还是弄了,徐璃的脸也红了,不得不出门前加了两层粉底以掩盖明显是激情造成的红晕。
左思右想,方晟上午把范晓灵约到省正府对面的茶楼见面。
“我宁愿你晚上约见。”一进包厢范晓灵便说,随即很自然地脱掉外套,露出玲珑剔透,凹凸分明的线条。
“从你到省城至今,其实咱俩的确有很多机会,但我都放过了,知道为什么?”方晟缓缓道。
范晓灵哀怨地说:“因为徐璃。”
“不是,真的不是,”方晟替她斟满茶,“后来我认真思索了一些事,觉得某些方面我的确有些过分,直说吧就是生活作风……我知道你想说每个和我好的女人都是自愿,无一强迫,但那是她们的问题,对我来说千万个理由都不是胡作非为的原因,基于此,我必须有所放弃,哪怕被认为无情无义。晓灵,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嫁了吧,你还年轻,幸福的日子长得很,何必吊死在一棵靠不住的枯树上?”
范晓灵苦苦一笑:“老实本分的男人……有什么错,非要找我这样的残花败柳?不管怎么说,我是把责任归咎于徐璃,将来总有一天要跟她算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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