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调整,解释权向来是主管部门最大的权力,”于道明斜眼瞅着方晟道,“这下明白怎么做吧?”
“多谢二叔指点。”方晟含糊道,暗想诸云林的事还没了结,又来桩麻烦事,感觉都不好意思对樊红雨开口了。
接下来又云遮雾罩聊了时局、八卦等话题,喝到八两多时于道明终于支持不住,扑在桌上呼呼大睡。方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搀上出租车回到省委宿舍,安置到床上盖好被子才离开。
过了两天,方晟将小牛叫到一处隐秘的咖啡厅,将布袋包好的现金交给她。
“麻烦赵局长,实在不好意思……”小牛低眉顺眼道,脸颊浮起一抹羞色,看起来倒有几分娇美。
“这笔钱打算怎么安排?”
“开店啊,刚开始就这么想的。”
“周先生没想过买房买车,或者用作其它用途?”
她摇摇头:“帮他安排了份好工作,我也算了结心事,不再欠他什么……”
方晟扬了扬眉毛:“你的话让我很惊讶。你俩是夫妻,任何收入都属于共同财产,他有支配的权利。”
“赵局长不知道我家的情况,”小牛道,“三年前刚结婚那阵,我俩的日子还算不错的,他在快递公司虽然辛苦每个月能拿四千多,我是多劳多得,平均下来每月也是四五千的样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只要节省着点儿慢慢积蓄,过几年就能买个小套凑合着。可婚后我才知道他有赌博的嗜好,是那种烂赌——哪怕兜里有一百块钱都会买游戏币然后输光回家的,所以第二年开始我俩的钱就各归各,但我补贴家用,他呢一年到头拿不出一毛钱……”
“为什么不离婚?烂赌很难戒的。”
她凄然一笑:“离了婚就能找到更好的?我身边姐妹们走马灯换男人,除了换来‘破鞋’的名声,根本追求不到所谓幸福,凑合过呗,没准有了新工作后他能戒掉赌瘾,我舅也在厂子看着他呢。”
“既然这样,我建议你到红河开美容店,一来那边工厂多生意肯定火爆;二来就把家安置那儿,小周接触不到城里的赌友也能慢慢回归正常生活。”
“省城人流量大,消费高,赚钱容易啊。开发区……我没想过……”她怯生生瞟了他一眼,“赵局长是不是要断绝我跟赵叔的联系?”
方晟不禁笑出声来:“你平时也叫他赵叔?”
“是啊,我本来就喜欢大叔型的……”小牛羞涩地说了半句又低下头。
明明是大爷好不好?我才是大叔!
方晟无奈摇摇头:“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跟他来往?不行的,以后好好跟小周过生活吧,你们都还年轻,机会很多,日子会越过越好,对不对?”
“我会想他的……”她流下泪来,“如果有机会,偶尔……能见见面么?”
方晟没正面回答,将话题拉回开店的事:“我跟红河管委会领导比较熟,在那边开店手续、税收方面都能打到招呼,以后有流氓地痞找麻烦收保护费等等也罩得住,你考虑考虑,随时可以找电话找我。”
“那么……再也见不到他吗?”她仍纠结于这个问题。
“大家都有家庭,先冷静段时间,想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好吗?”
小牛失望地别过脸,悄悄擦掉滑落的泪珠。方晟假装没看见,很绅士地陪她到路边叫了辆出租车,等她拎着沉甸甸的钱袋上车也转身离开。
回到银山,组织部一班党组成员快急疯了:新撰写的调研报告方晟还没过目,几十号人在各县区不敢回单位,案头工作堆积如山,尤其涉及调动的干部们频频跑组织部总是无劳而返,怨言很大。
方晟却不着急,了解近期工作情况后先悠悠然来到许玉贤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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