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姝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间,徐璃才淡淡问:
“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不到五分钟。”方晟苦笑道,暗自埋怨醒早了,这种尴尬场面宁愿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谁干的?”
“八成那帮投资商,但不能乱猜测,接下来的事由警方处理吧。”
徐璃摇摇头:“我是说那位神秘杀手。”
方晟一愣:“不知道,至始至终没露面。”
“有可能是谁?”
听她语气怪怪的,方晟心中一动,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的身影,旋即又否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遂道:“我还真不知道。”
徐璃何等伶俐,见他神情便知与自己想得差不多,道:“好好养伤吧,晚几天上班没事儿。告辞。”
方华陪她到门口,正好有人匆匆推门进来,原来是下午刚从香港飞过来的赵尧尧!
赵尧尧差点与徐璃撞上,两个同样冷漠骄傲,少言寡语的女人相互看了数秒钟,然后擦肩而过。
“尧尧!”方晟叫道,“楚楚呢?”
“本想带来,她到了机场就哭,没办法让保姆带她回家了。身体怎么样?”她急切地问。
“还好,幸好小晟躲在车里,只受了铁棍击打……”方华详细讲述了医院方面诊断和救治情况。
听完后赵尧尧长长吁了口气,沉默片刻道:“辛苦哥嫂了,今晚我陪,你们回去休息吧。”
方华还想坚持,任树红却猜到小夫妻俩有体己话要说,暗暗掐了方华一把,说:“好,我们先回家,明早来换你休息。”
赵尧尧也没推辞,点了点头。
等方华和任树红离开后,赵尧尧关好门,坐到床边郑重问:
“她呢?关键时刻她怎么不见了,还有鱼小婷、叶韵,都哪去了?”
方晟一一交待三个人的去向,尤其强调白翎的秘密任务要到明年初。
“有没有考虑退出官场?”
方晟不语。
赵尧尧又道:“从黄海到江业、顺坝,如今银山,每处地方都遇到险情,人不可能总这么幸运,生命却只有一次。”
“我大意了,本该做足防备的。”
“人家无时无刻盯着你,总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方晟又不说话。
等了会儿,赵尧尧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很骄傲的样子。”
“老省委书记冯卫军的儿媳,银山组织部长,刚为方华调动跟她吵了一架,这次探望相当于和解吧。”
“咦,你居然会和漂亮女人吵架?不象你的风格啊。”赵尧尧难得幽默道。
方晟摇头叹息:“太想帮方华办妥那件事,关心则乱……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这次委实太危险。”
“每次考虑的结论都是继续冒险。”
“可能骨子里有冒险基因吧,平淡的生活不适合我。”方晟开玩笑道。
赵尧尧淡淡道:“而我正好相反。”
两人默然无语。不可弥合的性格差异,正是赵尧尧去了香港不愿回来的根本原因。
方华很细心地将白天来看望的领导姓名都记下来,赵尧尧逐个念给他听。方晟注意到范晓灵和朱正阳一起过来的,而樊红雨却不在其中。
很显然樊红雨唯恐被人说闲话,故意保持距离。
晚上九点多钟,于道明现身医院,还带来于老爷子和于云复的问候。于老爷子要他今后注意安全,不可大意;于云复则让他加强与银山领导班子团结。
“这次事件我已督促省厅列入年度重案,定期向我回报侦查进度,不准敷衍塞责!”于道明恨恨道,“歹徒持刀拦截市委常委劫杀,而且发生在省城附近,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方晟笑道:“当前挡玻璃被打碎,两根铁棍砸过来时,我就想顺坝那么恶劣的环境下安然无恙,倒栽在银山,未免太冤了。”
赵尧尧幽幽道:“哪个地方都有坏人。”
于道明道:“管委会要成立警务室,配备警力以防不测;除了小司,还得有特警轮流贴身保护;市里也要有相应应急机制以保证市领导安全。”
“二叔,利用这次干部跨区县交流,我想调个人到银山公安局,关键时候能听使唤,不能每次都打电话找严华杰。”
“没问题,你想调哪个,什么位置?”于道明问。
“江业公安局长贾复恩,”方晟道,“最好到银山刑警大队并提个副处级,人家更有干劲。”
“这几年你倒是培养了一批人才,很有前瞻性,”于道明沉吟道,“回头看京都几个家族,坏就坏在固执地围绕自家子弟布局,结果……老爷子肯接受你看似迈出历史性一步,其实算什么呢?新形势下过去很多想法都要变,求变求新,完成自我涅槃。”
“的确,家族式抱团作战非常容易引起高层和民众反感,给外界家天下的感觉,”方晟道,“反之意气相投者彼此响应,不太引人注目。”
“这是我最近乐于为你布局一些力量的原因,连续动了几个,吴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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