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到了傍晚已经挥发得差不多了,只余下一点点清新的气息,和岑有鹭薰衣草味的沐浴露混在一起,不知为何竟然融合出如此甜腻的芳香。
叫人光是闻一闻,就能不自觉扬起嘴角。
岑有鹭也察觉到这种暧昧的融合,耳根迅速烧红,像根压到底的弹簧一样迅速弹开,一副此地无银叁百两的模样。
尚清抓着岑有鹭的手没松开,翘了个二郎腿,挡住自己刚才被岑有鹭瞪硬的肉棒。
虽然心里唾弃,但经过多次梦境的洗礼,他对自己的变态程度也有所接受了。
尚清另只手托住腮,用手指按住快控制不住的嘴角,眼睛盯着舞台上吵吵闹闹的剧情放空。
人类艺术史上最杰出的喜剧在他面前上演,尚清却牵着抓着岑有鹭的手,连半分注意力都没分给艺术,牛嚼牡丹地品味着少年人烂俗的心事。
而岑有鹭一时受惊,像只过激僵直的小动物一般一动不动地僵坐在观众席以示清白,脑子里有一个q版的小人捂着嘴跑来跑去地尖叫“他们看见了!!!怎么办!!!!”。
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还被尚清别有用心地抓在手里。
等好面子的公主终于从尴尬的情绪中缓解出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不觉被尚清得寸进尺地翻了个面,手掌朝上与他十指相扣。
……这是什么意思?
岑有鹭不知道,也不敢想。
她懵懵地看了眼尚清,见他一脸严肃地观赏着莎士比亚笔下的喜剧,似乎十分入神。
可能是看得太认真忘了松手?岑有鹭怕打扰他学习别人的演技,犹疑着将话语吞回了肚子里,动作轻微地挣了挣。
可尚清将她的手扣得实在紧,干燥温暖的大手贴在她柔软的掌心上,两层肌肤之间闷闷地捂出一点湿意,也不曾松开半分。
粘粘糊糊的,无端生出了点抵死缠绵的痴念。
掌心的温度似乎一路向上蔓延,烫红了她的脸颊,也烫化了她砰砰乱跳的心。
就算在梦中,两人赤裸相对性器相磨的时候,岑有鹭也从未有过如今的情绪。同样剧烈的心跳,以前只是单纯因为兴奋的欲望而跳动,与这次截然不同。
这是什么感觉?
岑有鹭好奇地缓缓伸手按在胸口,感受着绵软胸肉下胸骨传来的快速震动:仿佛有一万只蝴蝶同时在她胸腔内挥舞翅膀,引起一阵情绪的飓风,将她的五脏六腑全都搅碎。
这样的体验是人生头一回,岑有鹭体会着新奇的心情,盯着尚清出了神。
终于,假装正经的人扛不住她的目光,率先破了功。
尚清喉结上下滚动,深吸一口气,像是从虚无中充实了莫大的勇气,突然转头与岑有鹭对上视线。
四周黑暗,眼睛莹亮。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开口,沉默地对视。似乎全世界,他们眼神的飞鸟只有对方这一处落点。
彼时彼刻,舞台上的演员正讲到激情之处。
“请你就像对待你的一条狗一样对待我吧,踢我、打我、冷淡我、不理我,都好,只要容许我跟随着你,虽然我是这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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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变安排了,把do放在下下次梦境里,那次比较重要,下次梦境还是擦边吧(?i _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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