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和她一起走过去,准备好人做到家地把人和书包都塞进去。
谁知黑色车窗咔哒一声,缓缓往下降,露出一个严肃儒雅的中年男人,和岑有鹭五六分相像。
岑仲面带微笑,审视地凝视着尚清,高挺的眉骨在眼窝处挡下一片阴影。
他大多数时间都留下来加班开会,少数时候才会按时下班,和司机一起来接岑有鹭。所以岑有鹭也不知道今天他会来接自己,自然也没给尚清时间做心理建设。
尚清心里咯噔一声,连忙严肃表情,朝男人鞠了一躬,尽力将二人关系解释得清白——虽然本来就清白。
“叔叔好,我是岑有鹭的同学。她在学校的时候突然开始发高烧,班里当时没人,我就先送她出来了。”
岑仲的眼神从他二人之间来回扫视几秒,这才嗯了一声,点头向尚清道谢。
“麻烦你了。”
尚清心里涌出无限心虚。
他听说过岑有鹭父亲的名头,知道自己这种高中生小屁孩儿在政界磨练出的人精面前毫无城府可言。
秉着原则多说多错的原则,尚清摇了摇头,沉默地替岑有鹭拉开车门,把她的书包放在后座。
整个期间,岑仲冷冽的目光都未曾离开尚清身上半分。仿佛只要尚清敢有半分越界之举,他就能立刻把二人拆开,一个扔北极,一个扔南极。
尚清动作利落地关上车门,站在车窗外又朝岑仲鞠了一躬。
“叔叔再见。”
岑仲看向女儿,见她没心没肺地头抵在车门上眯着眼有准备睡觉,没和尚清产生任何眼神接触,这才终于放下点心来,露出一点真心实意的微笑。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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