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抬抬下巴,做出一副很倨傲的神情。
“凭什么?你过来。”
尚清失笑,摇头喃喃,“怎么在哪儿都这么倔。”
他听话地从座位起身,将岑有鹭从冰冷的木门上拖进自己温热的怀中。
岑有鹭吓了一跳,脸被他的胸膛熨得发热,手脚开始发软,生不起一点推拒的心思。
白天想,晚上梦。岑有鹭沉痛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受青春期的激素影响,开始发春了?
尚清一只手将岑有鹭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不老实地在她腰臀处梭巡,又摸又捏,往新生的草原上燎起野火。
他下巴垫在岑有鹭头顶,缓缓摩擦,怀中的躯体又软又冰,发间还隐隐有某种洗发水香气。
尚清深深地吸了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感觉干渴已久的灵魂骤然被泡进了最甘甜的泉水中。
如果要描述“幸福”,他想不出比现在更贴切的形容。
尚清贪婪地收紧了手,将人勒在自己身上往上掂了掂,低下头,用嘴去探寻那处柔软的泉眼。
听说梦境中所谓“新奇”的触觉都是大脑挪用了记忆中其他已有的触觉来缝制的,那现下岑有鹭这两瓣唇应该是由什么组成的呢?
尚清推测,可能是山巅带着湿气的云。
那时他独自一人攀上山顶,正逢一朵迷途的云划过,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某种触摸不到、却又真实存在的柔软雨雾中。
尚清紧闭的眼睫颤了颤,突然一改温柔试探的动作,发了狠,咬住岑有鹭的唇狠狠吮了一口。
他倒要看看这云是不是真的捉摸不到。
虽然是在梦中,岑有鹭的柔嫩的口腔内壁还是被尚清尖利的虎牙划破,刺痛将她从迷乱的沉浸中脱离出来。
“唔!”
岑有鹭用力在他胸上捶了两下,将人推开,捂住又麻又痛的嘴嘶了一声,“你是狗呀,咬什么!”
“那你喜欢狗吗?”尚清低低地喘气,死皮赖脸地伸出舌尖去舔她唇边的伤口,“你喜欢狗我就可以是。”
“神经病。”岑有鹭红着脸骂,又搡了他两下,“哪儿有人上赶着当狗的?”
舌尖传来淡淡的血腥味,或许真的唤醒了尚清体内某种野性的基因,心脏兴奋地疯狂跳动,猛地往身下一处供血。
“当狗又什么不好,至少还能被你喜欢。”
提起这茬伤心事,尚清泛红的眼尾都挂上了点湿漉漉的委屈。
他一屁股坐在课桌上,两腿叉开,将人圈进怀里夹住,手死死地环在她腰上。
尚清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却总觉得自己只是被那朵云短暂地路过,留不下、求不到。
他将脑袋搭在岑有鹭肩窝,蹭了蹭,黏黏糊糊地低声控诉:“你好无情,我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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