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仲溪午开始在华浅来皇宫里时候,自己也时常“不经意”的去太后宫殿。
然而每次却都能看到华浅和自己的妃嫔打成一片的模样,仲溪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华浅是想做什么?
她自成亲以后,变得沉稳又圆滑,颇有华相的几分风采,让人更加忌惮。
不过华浅终归还是不如华相,几句话就把她吓得不复稳重的模样。也让仲溪午发现了自己的恶趣味,那就是……继续吓唬她。之前的华浅愚笨,就算是试探都听不懂,现在成了亲还真是变得聪颖起来了。
御书房里仲溪午特意挑出一本奏折递给华浅,看着她战战兢兢却眼珠子直转,像极了仲溪午年少第一次打猎时猎到的那隻狐狸,明明是害怕的缩成一团,眼睛里却还不放弃的打着鬼主意。
仲溪午莫名觉得心情好了些。
那时候仲溪午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欣喜是从何而来,也不曾在意,隻当自己是寻了个消遣。
只是看到华浅下意识的去拉仲夜阑的衣袖,两人握手而立时,仲溪午才清醒了些,那可是……他的皇嫂。
想着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在听到华浅为仲夜阑准备了生辰宴后,又忍不住开口要一同前往,仲夜阑浑然没发现他闪烁的眼眸,爽快的应了下来。
仲溪午一路心生忐忑,而入了晋王府,才知晓自己的忐忑是从何而来……
宴席过半,华浅推出了一人演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华浅在给……仲夜阑安排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牧遥。
仲溪午心生疑惑,他早知牧遥身份,当初华浅为了能和仲夜阑在一起,可是没少耍手段,现在怎么成了亲反而大方起来了?
心里有疑,连琴音都没听进去,只是为了掩饰,他还是极其自然的故作讚赏。
余光看着华浅自顾自的坐在一旁,似是还有些……得意。
仲溪午忍不住开口:“那晋王妃为皇兄准备了什么生辰礼呢?”
华浅明显的愣了一下,仲溪午嘴角不由得一勾,看来她是没准备啊。
只是看到后来的那碗长寿面,仲溪午突然说不出话来,他不想承认的是……他心底竟然莫名有些眼红。
一个皇帝去嫉妒一碗面,这说出来可真是可笑啊。
可是仲溪午却笑不出来,胸口似是被什么堵着,让他在宴席结束还赖着不走。
他故意扯开话题调走了仲夜阑,然后自己冷了脸,揪着一个问题不依不饶。
有一瞬间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是有些想听她否认的,只是下一刻华浅就义正言辞的把他堵得无话可说。
看着月光下华浅皎皎的面容,仲溪午心头莫名的不舒服,心里的想法也不受控制说了出来:“这番告白听着可真是让人眼红,皇兄可还感动?”
五、祭祖篇
喧闹的人声,凌乱的典礼,层层的侍卫如同栾岩迭嶂一般挡在仲溪午四周。
高禹也是死死的挡在仲溪午身前,抵着他挪动。
仲溪午并未被突袭乱了阵脚,反而微眯了眼睛扫过全场,然后不由自主的往一个方向看去,抬步离开的脚步却突然一顿,他目光定格在层层人群外的那一抹人影。
因为相比于其他鬼哭狼嚎的千金名媛,华浅显得太过特立独行,只见她脑袋不住的晃动看向四周,那模样却像是在找……吃的?
仲溪午心头狐疑,为何她像是早就知道了此事一般?
思索时行走的步子也慢了几拍,身前的高禹马上疑问的回头:“皇上?”
仲溪午这才反应过来,此事可容后再想。
正当仲溪午欲收回目光时,下一刻他的眼睛突然瞪大,身处喧哗却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停了几拍。
远处方才还悠闲从容的那个人影的胸口,慢慢晕开一片血迹,太过刺眼的血色霎那间也染上了仲溪午的瞳孔。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前一迈,却又被高禹和层层侍卫硬推着后退了无数步。
他们之间离得不算太远,仲溪午可以清晰的看到华浅吐了口血染红了衣领,还可以看到华浅的眼睛里的难以置信。
只是直到华浅轰然倒地后被仲夜阑护入怀里,仲溪午也未能靠近半分,因为他们之间不远的距离间却隔了数不清的人。
仲溪午随着侍卫一路被护送回了皇宫,不过片刻林江就单独出现回禀典礼情况。
仲溪午只看见林江的嘴一张一合,却发现自己竟然听不见一个字,终于他开了口:“晋王……府情况如何?”
林江明显一踌躇才开口:“回皇上,晋王未曾受伤,其府兵也无伤亡……”
“她呢?”仲溪午终于是忍不住了,语调也不复平稳。
林江心头一跳,立刻埋下头回答:“……晋王妃负伤昏迷,具体情况臣不知……”
仲溪午心口说不出的烦闷,强按捺住开口:“让银杏看紧了,任何情况都要及时汇报。”
“皇上……这似乎不合情理……”林江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暗示道。
仲溪午手指微缩,他又如何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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