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二十七族中,以九霄族规模最盛,也最善制蛊,以蛊为生,以蛊为食,小孩子从小种蛊养蛊,尚未开蒙一身蛊术便使得出神入化,民众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万人敬仰的圣女之尊。
历代圣女皆是妙龄年华的处子之身,她们既是图腾,又寄托着所有人的信仰。
故自孩童入选之时,身上便被种下“情丝绕”,此蛊冬为虫夏为草,冬虫寄居本身,有补气益身,驻颜润肤之效,但圣女一旦生爱,情难自禁媾合失贞,情丝绕便会发作。
昔年九霄族中有位名唤沐姚的圣女,天资卓绝,冰雪聪明,她的情郎丰神俊朗,风度翩翩,却是位拈花惹草的中原公子,家中已有娇妻美妾。
沐姚生恨为了报复,她被囚期间强行把身上的蛊虫逼至手腕,日日拿了心头血灌溉为食,以其血肉为肥,最后竟然生叶开花。
就连九霄族都甚少有人见过“蚀骨情丝”,有传闻那是世间最美的花朵,花瓣比曼珠沙华更红更艳,花蕊却成牵丝状更长更卷曲,味道更加清幽魅惑,它的香味可让所有的男人身热情动,若是种在男人身上,纵有旧爱刻骨,新欢铭心,前尘往事,今夕何夕,亦会烟消云散,行同路人。
但九霄族的女人崇尚“蚀骨情丝”,从来不为“绑情郎”,而是为了惩戒与报复,蛊虫吸足女人的血肉便产生了依赖,从此只吸一人只疼一人,中蛊的男人自此之后便碰不得其他女人了。
“蚀骨情丝”发作时的噬心之痛,发自心房,蔓之五脏,牵之四肢,发于骨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世间再无其他痛楚可以比拟,有人割肉、撞墙、挖肝、掏心……怕出意外,有的自断双臂,才能忍住不自残,保全性命。
成碧向来任性,幼时贪杯豪饮,几尽顽劣事,如今贪食他的鲜血,竟这般轻易的勾动体内蛊虫,却不知温泽为她调血烹药,就是为了去掉蛊虫的毒效,如今她上赶着自投罗网,时也命也。
“陛下怎知我身中‘情丝绕’?”虽然惊讶,但戏要做全套。
谢宵环抱着她,强制拿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房处,无需感受仅凭肉眼便能瞧见异常的蠕动,那是再生的蛊虫正在啃噬他的筋肉,不疼却酥麻彻骨,自丹田升起的灼热感此刻正往下身汇集。
“那日筵席上的舞娘是九霄族圣女,如今已为朕所用……”答案不言而喻,每次靠近她时总是情难自抑,欲火焚身 ,纠其原因不知是蛊虫的驱使,还是那同她几分相似的面庞。
那一双宜喜宜嗔,美目流盼的桃花眼,华彩流光,巧笑倩然,让他恍若从前。
“陛下可有解除之法?”这等恶蛊,于她实为折磨。
“冬虫夏花,相依相偎,同死共生。”他这样告诉她,见她焦急谢宵反而起了逗弄她的兴致:“朕原觉困扰,如今看来竟是上天恩赐,落云仙人冰肌玉骨,活色生香,滋味甚至不同。”
他本是君子儒雅,但如今色痞劲附身,一双黑眸将她逡巡打量,只见美女似魅,三千青丝挽迤拖地,肤若凝脂,轻纱薄掩,一对浑圆莹白饱满,若隐若现,娇嫩可爱……
谢宵捏住她精巧的下颌,迫使她与他两两相望,不见娇儿惊慌花容失色,反是执拗挑衅之态,甚是英气可爱。
“陛下的意思是,我与陛下互为药引?”
“彼此利用,互为满足,何乐而不为呢?难道那夜朕的表现,还不足以令仙人满意?”他挑了他散落的一缕发丝一嗅,本是轻浮动作,他做来却格外好看。
成碧思绪万千,但凭她进殿之时构想种种应对,也未曾料想谢宵竟会提出如此要求,上梁不正下梁歪,谢家的男人果真好色又无耻,原以为他是一朵难得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葩,但天下乌鸦一般黑。
他自后圈住她的手,她就别着身子凑近他的侧脸,拿牙尖细细研磨他的耳垂,然后舌尖不遗余力的钻入他的耳廓,一圈圈的舔舐,吹气,仿佛一条小蛇在他耳廓间疯狂扭动,然后肆虐灵活的舌头,从他的耳朵开始蔓延,脖颈,锁骨,宽广的胸膛,迸发的腰腹,精健而刚毅,直至他的身下。
谢宵甚是清隽,鬓若刀裁,眉眼如画话本里勾人的俏书生不过如此,但他腿间昂扬的物事,却是话本图册中书生的数倍,又粗又长,饱满而巨大,她有时一只手捂都捂不过来。
她一发狠扯开他腰间系带,那胯下紫黑色的物事此刻正傲然挺立,奋起而狰狞。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