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昼讚同地点头,“所以,这隻钢笔等着五年后刻字吧,现在太早了。”
隐隐也同意,她看着不远处亮着灯的甜品售卖车,问道:“所以你想吃danish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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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声结束应酬是晚上十点半。
饭局上打交道的都是今后公司的董事,傅声作为小辈想要压得住场,费了不少心力,一场饭局下来,傅声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现在就扛不住,以后只会更难。
“小傅总,我们接下来回家吗?”司机问。
傅声睁开眼睛,眸色深沉。
“先去一个地方。”
傅声到家将近十二点,他没急着进家
,而是在大门前吹了好一会儿的风,等把身上的酒气都衝散了,傅声才进家。
推开房间门,先是跳出一隻猫,接着灯亮了。
“还没睡?”
傅声关上门,看着坐在床上的蓝昼。
蓝昼摇头,嗓音带着刚睡醒的黏哑:“被你吵醒了。”
傅声拽领带的手一顿,说:“抱歉,下次再回来晚我去隔壁睡。”
蓝昼笑了笑:“真见外啊,傅声。”
傅声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黑色纸袋,蓝昼看了一会儿,问:“那是什么?”
傅声没有遮掩,道:“送你的礼物。”
蓝昼有些意外。
傅声抽去领带,脱掉西服外套,朝床走去。蓝昼坐在床上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裙,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傅声,直到傅声拆开礼盒,在他面前单膝着地。
“我猜是脚上的东西?”蓝昼掀开被子,双腿垂落。
不出意料,傅声捧起他的右脚放在膝盖上,然后打开黑色的皮质礼盒,里面是一隻祖母绿的眼镜蛇脚环。
在看到那抹明艳的绿色时,蓝昼愣住了,下意识往外抽脚。
但傅声握住了他的脚踝,指节轻点了两下。那是傅声对他惯用的、安抚性的动作,示意安静,别紧张。
“傅声”蓝昼低下头,轻声喊。
傅声从盒子里取出脚环,灯光下宝石闪耀。
蓝昼的脚踝很漂亮,骨骼清瘦,肤色白皙。当傅声为他打开蛇形的脚环时,蓝昼呼吸一滞,接着冰凉的环状物圈上他的脚踝,犹如一条迷人的眼镜蛇,盘绕在他的踝间。
“为什么是蛇?”蓝昼低着头,蓝色的头髮散在两侧,抿唇问。
蛇---象征着诱惑、欲望、危险和美丽。是阴冷华丽同时又致命的物种。以它为设计理念的饰品配上名贵的祖母绿宝石,更添了一份冷冽的华丽,其实并不适合蓝昼。
但蓝昼却知道傅声的意思。
“因为我是你的诱惑吗?”蓝昼问。
傅声垂眸看着他白净的脚,微微摩挲着他的脚踝,没有否认。
“起初是诱惑,但后来是我美丽而短暂的梦吧。”傅声缓声说。
但梦会碎会醒,傅声。蓝昼在心里想,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形容。
亦或者,被酒精浸润的你,也会随着时间的迫近而不安吗?
“本来想在你走时再送你的,但被你看到了,就提前送了,希望你在异国一切安好。”
傅声的指腹情不自禁地摩挲着蓝昼的足踝,黑色的眼眸盯着盘绕在蓝昼皮肤上的绿色纹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他放下蓝昼的脚,从地上站起。
蓝昼晃了晃脚,看着闪耀的绿,仰起头。
“谢谢傅声。”
傅声笑了。
“一点小礼物,懒猫真客气。”
傅声解着衬衫扣子,转身去浴室:“我去洗澡,你先睡。”
傅声进了浴室,里面响起哗哗的水声。蓝昼低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脚上,绿色的脚环在暖灯里闪着华丽冰冷的光,蓝昼想,傅声把他捧太高了。
七月盛夏, 如果不是时间紧迫,蓝昼不会选在这个时间打乳环。
隐隐从酒店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大g, 又狂又野。车窗落下,蓝昼带着墨镜衝他招了招手, 隐隐过马路, 到车的另一侧, 拉开副驾驶车门。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城市中热浪滚滚,谁都不愿意在这个时间点出来。车内开着冷风,仅仅几步,隐隐都觉得自己的妆要花了。
“这个天热的我怀疑人生。”隐隐把安全带系好,蓝昼从一旁摸出一个墨镜递给隐隐。
前排太晒了,不带都睁不开眼。
蓝昼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见隐隐带上墨镜才踩下油门,车缓缓提速, 驶入主干道。
“我们去哪?”隐隐对着倒车镜理了理自己的头髮。
“一个工作室。”蓝昼说。
蓝昼说的工作室其实是一家纹身店,装修简单但不失格调,一层前台有一个花臂姐姐, 见隐隐第一眼,就认出是自己喜欢的游戏博主。
隐隐还跟她合了个照。
蓝昼约的穿环师还没忙完, 一旁的助理就带着蓝昼先去挑环。
“好漂亮啊”隐隐站在一堵墙前,上面整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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