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傅声的肩膀紧了紧,提醒道:“别太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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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楼的拐角,傅声一眼就看到了乖乖站在下面等他的蓝昼。
蓝昼双手插兜,下巴隐在外套里,头微微勾着,略长的蓝发遮住他小半张侧脸。高挑的身形在人来人往的寝室楼道里格外引人注目。
傅声停下脚步,和正巧抬头的蓝昼四目相对。
抬起头的蓝昼下巴尖依旧埋在外套,鼻头冻的有些发红,黑色眼睫下浅蓝色的眼睛犹如天空般纯粹,见傅声停下脚步,他递了一个眼神给楼梯上面的人,好像在说怎么不过来。
傅声没见过这样的蓝昼,没有轻佻的笑,也没有漫不经心的动作,只有纯粹的眼神。今天的蓝昼好像有点不一样。
傅声走下楼梯。
“我等了你快十五分钟。”蓝昼轻轻踢了下傅声的鞋,声音有些哑。
十一月的冷风天,寝室门为了方便下课的学生是不会关门的,尽管傅声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但冷风依旧往里面灌,蓝昼的病刚好,这会儿吹了点风,声音很快又哑了下来。
“抱歉。”傅声抿了下唇,他也没想到能在楼上耽误这么长时间。
“嗯?”蓝昼尾音黏糊糊的上挑,同时抬起头看傅声,这是在道歉吗?
“楼上耽误了点时间,走吧,这里太冷了。”
傅声没再多说,俯身把箱子搬起来,蓝昼跟在他身后出了寝室。
两个人迎风走在校园里,傅声问去哪。
“梧桐大道,我下午没课准备回去。”
“准备考研?”傅声问。
“嗯。”
“这么突然?现在都十二月份了。”傅声说。
蓝昼微微叹了口气,没说话。
“不想考?”
蓝昼把衣服领子往上提了提,盖住鼻头,含糊的嗯了声。
傅声了然。这种情况在学校很常见,有时候自己不想考研,但碍于家庭的压力,很多人都不得不备考。
蓝昼的家庭条件看起来不差,这样的家庭要么极为严苛,要么环境宽松,不寄希望于考学。看蓝昼闷闷不乐的样子,应该属于前者。
一时间,傅声并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他所在的家庭对他并没有太高的要求,父母常年在国外打理生意,傅沉对他的要求也只是做到优秀。他是傅沉带大的,身上的深沉内敛和傅沉如出一辙,因而并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安慰一个人。
走到梧桐大道,蓝昼打开后备箱,傅声把箱子放了进去。
“谢谢。”
后备箱自动缓缓合上,蓝昼站在一旁。
“没事。”
傅声的衣服被箱子弄出了褶皱,胸前还有灰白色的尘土,蓝昼抬了抬下巴,“上车。”
坐进车里,蓝昼找出湿巾递给傅声,“擦一下,脏。”
傅声接过湿巾,稍微把胸前的那块污渍给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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