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昼换上拖鞋,把伞扔在一边,对后面的人说:“进来关门。”
郑城还沉浸在竟然在这里遇见自己多年不见的小表哥的震惊中,连声音都带了点磕巴:“好、好。”
手机还没关,麦没断。
“城城啥情况?”
“城宝宝?”
郑城弯腰捞起小橙袋,对电话里说了声有大事,直接挂掉微信电话,哐一声关上门。
郑城进屋一眼望尽蓝昼整个房间,眉心跳了跳。
沙发上抱枕凌乱堆着,桌子上放着打开的易拉罐,地毯上扔着药盒和平板。
一旁的升降吧台更是酒水凌乱,通向房间的廊道更是隐隐约约露出随意扔的衣服。
整个房间可以用乱形容,和蓝昼干净整洁的打扮和那张好看的脸有太大的出入。
很难想象这是蓝昼的房间。
“小表哥,呃——还真是住的雅致。”
郑城掂着爱马仕观察着四周,觉得当真没有一块整洁的地方。
郑城小心翼翼地把小橙袋放到地毯上,蓝昼换了身衣服从房间出来,还扎了一个啾啾。
郑城的妈妈和蓝昼的妈妈是亲姐妹,蓝昼比郑城大几岁,是郑城的表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郑城有个天塌下来都有人顶着的哥哥——郑阙的原因,郑家对于郑城这个小儿子可谓极度纵容,从小放养式教育,这也导致郑城学习上一塌糊涂,生活上风流奢靡的作风,因而早早就被送出了国。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蓝昼把桌子上的易拉罐统统扔进垃圾桶。
“回来两个月了。”郑城看蓝昼在打扫卫生,极有眼色的主动帮忙收拾升降台。
蓝昼:“嗯哼。”
郑城一直有点怕蓝昼这个小表哥,自从他小时候有一次去蓝昼家玩,碰见蓝昼因为小升初考了全市第二,被他姨夫蓝尚在大雨里罚跪,一声不吭,最后晕倒在凉雨里的场面,郑城就对这位小表哥心生敬畏。
又因为听了一堆姨夫蓝尚的冷漠严肃,驯兽式教育后,从小没怎么写过作业,不知压力为何物的单纯少爷当即颤两颤,觉得小表哥好伟大一个人,这样的压抑的生活竟然都能扛下来。
不愧是他小表哥。
从此,郑城看蓝昼就带着一种无比仰慕,敬佩的眼神。
“就……想回来就回来了呗……”郑城磕磕巴巴。
蓝昼挑了挑左边的唇角,语调上扬:“惹事了?”
郑城把玻璃盖子盖上,遮遮掩掩发出一声“啊,对。”
蓝昼挑眉,把最后一个易拉罐扔进垃圾桶。
“哗哗”两声,易拉罐相互碰撞,蓝昼把垃圾桶扔到地上。
“一会儿把垃圾倒了,桌子擦了,酒杯洗了。”
“啊?”郑城抬起头,目光追随蓝昼,“为啥啊?”
“因为我累,吃完药犯困。”蓝昼双手插兜,有些懒洋洋地站在桌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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