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佳芸同病相怜吗?我想并没有,毕竟症状很明显就不一样。
佳芸是曾经跟谢孟哲在一起过,不过分手了;而我则是单恋余昌浩很久了,不过从没在一起过,就这点关于是不是情侣的部份来说,便已经有了很大差距。
佳芸告诉我,她之所以特别关心我,是因为她老早还跟谢孟哲在一起时,就看见我跟苏诗莹她们特别好,苏诗莹之前也跟佳芸的交情不错,但一场爱情的意外造就了后来友情的崩裂。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一阵又一阵的交替,我们处在这样的交友环境下,能期待什么是贯彻到底,不会改变的吗?答案很显然无法,因为我们太渺小,就连永远有多远也无法计算。而佳芸与谢孟哲日益淡薄的情感,所谓的永远当然又更显得遥不可及,因此在高二,我们换座位的那段时间里,夏天炽热的阳光,融化了所有真心诚意。
「诗莹本来告诉我,她会努力帮我跟孟哲復合的。」佳芸回想着当时的对话,「可是后来她们两个反而在一起了。」她的语气十分平淡,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只是过眼云烟。
「那这样你们还当的成朋友吗?」我觉得我根本废话。
「还有当朋友的必要吗?」佳芸轻轻瞄了我一眼,随即说:「反正事情变成那样,也不是任何人的错。」
佳芸的话还在耳边环绕,我一边觉得无力也一边替佳芸抱不平。可是她自己都能看得开,我又何妨替她感到惋惜,也或许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的这句话深深影响到我,强求不来的本来就无法得到,而我们也仅仅只是在追寻自己的幸福而已,就这句话到底,我或者佳芸又或者苏诗莹错了吗?
还是错的根本就是除我们之外的爱情这件事?陷入僵局的思考,导致我无法自拔,反覆想了几回最终还是放弃在死胡同里打转。回到家,我把书包放在椅子上,想去洗个澡,赫然瞥见日历上的日期,佳芸的生日在五月十一号那天,被我划上一颗小小的星星。
再过没几个礼拜就是她的生日了,可是在那之前马上就要面临学测,于是我收起帮佳芸庆生的念头,找好睡衣,拿起浴巾,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洗澡的同时,英语录音带在厕所外面不停反覆着。已经忘了有多久,在洗澡的同时还要听录音带,虽然成效不大,起码我也尽自己所能的努力着,而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彷彿还是能听见英文课文在录音带中繚绕着,我的人却已经在学测的考场里。
学测期间为礼拜六、礼拜日两天。为期两天的大考,测试高中一二年级所学到的科目,无分自然、社会组,每个人都凭藉各自所学,在这考场与别人决一死战。
有准备就会写,没准备就出包,公平竞争的原则让每个人都精神紧绷,深怕只是一点疏忽,就毁了自己的美好未来。跟所有人都一样,我也佔据着考场座位的一角,只是当整天写下来,除了第一堂的国文我稍有自信外,其他科目根本要命,没一科是令我感觉拿手的。
这样地狱而紧绷的日子,持续到学测第二天。英文、自然也都写得不顺,卡在英文作文、自然也因原本理科就不拿手,而频频修改答案。说穿了,两天考试的结果,除了交由上帝作选择外,我竟是一点自信都没有。
等待成绩发布的日子,学校处于一种尷尬的状态。要上课也不是,不上课也不是,学生们心浮气躁,老师也因为学生无心上课,也不晓得该从何教起,虽然在进度上仍旧要求,不过比起学测前,速度上来说似乎落拍了不少。
但也有其他特例,有些学生原本就没打算用学测成绩上学校,因此被隔离起来做指考衝刺班。大考后的学校一片混乱,玩的玩、上课的上课,成绩一直到五月底才会发布,于是四月到五月底的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呈现无头苍蝇的状况,只能漫无目标的盲目飞翔。
而佳芸的十八岁,也在我们称呼为空白期的这段时间里到来。起初,我想简单买个礼物,就当有帮佳芸庆生过,不过后来她却邀请我,请我务必赏脸,在她十八岁的那天,一起去喝她人生的第一罐啤酒。
那天放学我跟着佳芸搭车,站名是哪里我已经忘记,有印象的只有我们最后停在某条捷运陆桥下的花圃边。本来以为只有我们两个,殊不知等了几分鐘,余昌浩跟宋仁杰也尾随我们的公车,从另一班班车下来。
看到他们两个,我眼睛差点没掉出来,毕竟已经有许久没再跟他们说过话了。自从那天北投公园的僵局,我就没再到过那个余昌浩带我去过的地方,也因为那场僵局,我没再跟瑜君说过话,也没再跟仁杰还有那天在场的所有人有过交集……。
有一天一定会过去的,在经歷了那天后,我每天都这样说服自己。所以当我现在又看见他们两个,我也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才好,虽然还是有跟余昌浩说过话,但那些话也不再是以往的间聊,而是仅剩学生本分的课业问题而已,自然仁杰也不用说,跟瑜君划清界限的那天,我跟他也彻底断开了朋友关係,本来一开始就是因为瑜君我才会认识仁杰的,所以当我跟瑜君撕破脸,我也不认为我跟仁杰还有继续当朋友的机会。
「你们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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