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脚步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心中越急,脚步就越慌乱。窸窣的动静最终还是吸引来了追兵,艾尼亚被追来的禅院家的守卫像提溜一只小鸡一样从背后拽着领子提了起来。
“这是从哪里溜进来的一个小鬼?”
艾尼亚的脸在月光下比纸还白,精巧的打扮还是让把她半悬在空中的手稍微收了点力道,只是扯着她的裙子领口在空中转了半圈好认清她的脸。
“不像是禅院家的丫头?”
“啧,我们家什么时候生出这么标志的小崽子了?”
看艾尼亚只是个半人高的孩子,本以为是入侵禅院家的敌人而万分警惕的几人松懈下来,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地打量起看起来格外可怜的艾尼亚。
“不会是来做客,然后走丢了的吧?今天有人来拜访吗?”举着艾尼亚的那个青年男子留了个小胡子,说起话来一翘一翘地十分滑稽可笑“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艾尼亚…” 长时间的饥渴让艾尼亚稚嫩的嗓子变得嘶哑,但还是难掩清脆动听。
“好奇怪的名字,怎么听起来像个外国人?你跟着什么人来的?”
结实的布料勒得她的脖子十分难受,艾尼亚挣扎着想要站到地上去,两条白嫩的腿在空中不停晃动,却被男人狠狠打了下屁股。
“别乱动,谁带你进来的?”
这一巴掌直接捅了马蜂窝,虽然伤害不大,但羞辱的意味颇为明显,艾尼亚清楚记得妈妈的教导,任何胆敢羞辱她的人,都是坏人,都该死!
原本挣扎得厉害的艾尼亚,一下就不动了,那青年还以为是手上的小姑娘吃了教训不敢乱动,嘴上还不停教训着:“快点说清楚怎么进来的,不然就再也见不到你爸爸妈——嗬嗬——”
女孩的手指在无人察觉的时候变成了锋利的尖爪,闪着寒光的指甲上一滴一滴地往下坠着血珠,在黑夜的掩护下只能感受到突然浓郁的腥甜,和青年松手突然捂住喉咙,踉跄着往后退的动作。
超过了人类动态视觉捕捉的极限,从女孩抬起手割破喉咙再到放下,只有坐在地上靠着墙壁休息的禅院甚尔凭借用全身咒力换来的【天与咒缚】肉身,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切。一直带着讥讽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警惕地看着那个抬手间就取走一条性命的矮小身影。
“泽田,你怎么了?!”
刚刚对禅院甚尔拳打脚踢好不威风的青年已经跪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喉咙像破了洞的风管一样说不出半个字。喷涌而出的鲜血很快就带走了他的全部生命力,身体轰然倒在地上,带起一片尘土。
“怎么回事?你看见了吗?”
“有敌袭?!!”
跌回地上,勉强站稳身体的艾尼亚趁着剩下的两人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他们慌乱抢救伤者时,一并靠偷袭带走了他们的生命。
稳住,艾尼亚,稳住…
刚刚两次暴起耗光了艾尼亚所有剩下的体力,肾上腺素飙升后是更多的疲惫。但墙根处还靠坐着一个黑影,看起来比已经倒地的三人都要强大。艾尼亚不懂他为什么刚刚要任由这三个弱者打骂还不还手,但要让她再提速割喉一次却是没有半分力气了。
紧咬着下唇,晶莹的泪珠在月光下如钻石在闪耀,禅院甚尔顶着额头嘴角的伤口好不自在地看着强撑着站在不远处,努力表现出一副不好惹的小兽模样的小女孩。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板感觉已经撑不过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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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族人欺辱了一番也觉得无关痛痒的男人刚刚在心里默数到一,那个看起来就十分娇气的孩子果然两眼一翻,软软地向前倒去。
之前被人当个沙包踢来推去的男人,在艾尼亚膝盖弯折向前坠去的瞬间,如一只矫健的黑色猎豹,轻松将女孩绵软的身体捞在了怀里。否则女孩娇嫩的皮肤砸在地上指定得擦掉一层油皮。
“呵,没想到小老鼠原来是只小猫。”
吝啬地没有再留一个眼神给瘫倒在地上的三具尸体,禅院甚尔抱着怀里的女孩离开了这个被咒力束缚的迷宫。
原来出口就在艾尼亚落点的不远处,和墙面融为一体的出口只有会使用咒力的人或者完全没有咒力的人才能分辨出来,也无怪艾尼亚在这里耗了这般久的时间。
…………………
巴托奇亚共和国,枯枯戮山,2005年9月30日
“艾尼亚在哪里?”
“什么?艾尼亚不见了?什么叫做不见了?”
“当着你的面钻进一个门里消失了??”
“什么叫你被甩开了,只来得及看到她消失?门呢?”
“门也消失了?!”
“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小姐才离开家几天?你们就是这么守着她的?!”
枯枯戮山上,揍敌客家族的主宅里,一个尖锐的女声划破了家里的宁静。
满脸惊慌,愤怒,焦急的女人紧紧捏着手里的电话,平日端庄娴静的女人正歇斯底里地尖叫着。白皙脖颈上暴起根根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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