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塌糊涂。也许是刚才那支神秘针剂的原因,即便如此对待他,他竟没有疼醒,依然安静地躺在床上。路元清突然叹息一声,再次转了转贺锦延的下巴。俊逸与狰狞,在同一张脸上对比得比刚才更鲜明。右半张脸的血肉模糊,竟衬得完好的那一侧更多几分惊心动魄的意味。欣赏够了,路元清才将手指上的血抹在贺锦延的左脸上,将那片光洁也染上脏污,转而朝宋思槐说道:“思槐哥,我不太懂医术,他伤得这么重,是不是该挖掉这些烂肉,也许还会割断一些神经,以后是不是,永远都痊愈不了了?”宋思槐不是蠢人,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手脚冰冷,挣扎半晌,吐出一句破碎不堪的话:“阿元,你、我以为、你不是喜欢……”“他对我确实有特殊的意义,但绝对不是喜欢。”路元清不以为意,“回答我,这个伤口,到底会不会留疤?”这是几分钟前,她才问过一遍的问题。但这一回,宋思槐知道,他不能说出上次的答案。前所未有地直视着她的眼睛,宋思槐浑身颤抖,几乎要被里面的黑暗吞噬,牙关里挤出的每个字都重逾千斤:“……你、你变了……”“对啊,和小时候比,我确实变了。”路元清点头,向他笑着,抬起那只染血的手,“那你呢,思槐哥,你也变了吗?”——还会和小时候一样,不管我要搞什么破坏,都纵容我去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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