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虽然扑得惨不忍睹,上架都成问题,但居然也收穫了一撮特殊人群的好评。
某次忽然想转变风格,看看能不能挽救一下自己那编辑已经懒得过问的订阅,于是就有了一炮而红的《狂傲仙魔途》。
向天打飞机大彻大悟了,他「想到办法」了。
越写越宅,越宅越写。作为一个典型的死宅男,关係好、脾气合得来的都在网上,隔得天南地北。漠北君这样的朋友基本没有。
打住。
漠北君?朋友?
他居然把漠北君定位为「朋友」?!
尚清华被自己吓到了,忙又去拿了一口袋千草峰特产的龙骨香瓜子,大吃三斤压压惊,睡觉去也。
被漠北君连铺盖捲了拖下安定峰、拖进魔族北疆时,他正吃完了瓜子吃得满口咸味地在做梦,梦里他正如火如荼吞噬当初说好的三斤热翔。他是被冻醒的。
漠北君将他扔到地上,迎着北疆如刀的风雪,轮廓和神色越发锋利。
虽然很帅,非常帅,但尚清华已经冷得没有閒情逸致欣赏这份帅,一张口想阿谀谄媚舌头就要结霜,于是老实闭嘴,裹着被子哆哆嗦嗦爬起来。前方地面突起一座冰雪碉堡,漠北君径自走去,尚清华赶紧跟上。
冰砖砌成的碉堡大门隆隆打开又合上,穿过深长的阶梯,一路无人,直到一间寝殿附近,才有几名大气也不敢出的守卫和侍女。
尚清华窥漠北君脸色,虽然也是与过往一般的高傲冷漠,却多了几分肃穆。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大王,咱们要在这儿站多久?」
漠北君头不动,眼珠转向他:「七天。」
尚清华为之绝倒。
罢了罢了,说不定自己马上就要回去继续打飞机了。趁着这七天,好好告个别吧。毕竟回去了之后,就没人常常揍一揍他、使唤他当牛做马洗衣迭被端茶送水了。
站了一会儿,感觉越来越冷。漠北氏的地盘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尚清华不断原地跑跳,避免自己被活活冻成冰雕。漠北君看着他,眼底似有笑意一闪而过,伸手捏住他一根手指,彷佛寒意都被他从这一点相连之处吸走,尚清华觉得没那么难熬了。
只是越发对即将到来的离别感慨。越发有点舍不得。
想想,其实漠北君除了脾气坏点,生活能力差点,娇生惯养点,爱打人点,对他相当不错。
福利不错,薪水不错。就算揍一揍是家常便饭,但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揍,别人揍那是不行的。况且最近也不怎么揍他了。
尚清华深深地担忧起自己似乎已经被扭曲的生活幸福观。
万一他真的回去了,万一漠北君忽然又想找个人揍一揍,结果上哪儿也找不到他,那情形想像起来,竟然还有点曲终人散,物是人非的伤感。
忽然,寒意又回到了他身上。漠北君冷冰冰地道:「回哪儿去?」
尚清华这才发现,伤感之下,他居然就这么把心理活动说了出来。
这下可真要「伤感」了。
漠北君手上一紧,几乎要把他的食指捏折了:「现在你说要走?」
尚清华忙道:「没有没有,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漠北君道:「你对我说过什么?」
追随大王一生一世。当成口号说了无数遍。可他以为谁都没有把这句话当真啊……
沉默半晌,漠北君道:「你要走,现在立刻走。不必等七天以后。」
尚清华怔了怔,道:「大王啊,我真走了,从此就再也不能见面了。」
漠北君用从九千万尺高空俯瞰蝼蚁的眼神看着他,反问:「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
饶是尚清华脸皮常年练得刀枪不入,也在他的神情和话语前缩了一下。他还想说话,事情的发展却超乎了预料。
漠北君道:「滚吧。」
身体猛然向后飞起,撞上钢铁般的冰壁。剧痛只在背后麻痹了一瞬,立刻蔓延到五臟六腑。
漠北君连手都没抬,甚至都没忘他那边瞟一眼。尚清华喉管瞬间涌上了满是铁锈味的温热液体。
虽然漠北君揍一揍他几乎是日常,也经常让他「滚」,理应习以为常,可没有哪一回,尚清华感受到过如此强烈的憎恶与愤怒。
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他从地上爬起来,默默擦干净嘴边的血,默默赔了个没人赏脸的笑。
站了一会儿,还想说话,漠北君忍无可忍般地喝道:「滚出去!」
尚清华便忙不迭滚了出去。
老实说,虽然不会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可他还是觉得有点难堪。
为之前一闪而过的,「漠北君」和「朋友」这个念头。
尚清华缓步走上石阶,原本在里面的守卫和魔族侍女们也尽数被赶了出来,跑得比他还快,一窝蜂钻出了冰堡。来时去时,情形已大不相同。
这时,一道歪歪的身影迎面下来。尚青华扭头,与一双泛着寒光的桃花眼堪堪掠过。
虽说这双眼睛并没把他看进去,尚清华却被瞟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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