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智。沈清秋哪能让他得逞,骂得理直气壮、毫不含糊:「一点也不快活!」
刚骂出来,他就觉得从小腹腾起一股强烈的酥软麻热。
无法忽略,无法压抑,好像千万隻蚂蚁黏黏糊糊地在他身体里蠕蔓。
「洛冰河」的嘴角勾起,愉悦而阴森地说:「还能口是心非么?」
天魔之血。
怎么能忘了,只要洛冰河,都能操纵他身体里的血蛊呢。
这边两隻洛冰河,一个煽动血蛊,一个强压血蛊,明着较劲儿,造成的后果就是,那阵酥麻和燥热一阵一阵,断断续续,从腹部迅速瀰漫全身,甚至是指尖。沈清秋喘了几口热气,视线有些模糊,握剑的手也开始不稳。
洛冰河一个晃神,腰间所悬的心魔剑便被夺去。
原着洛笑容得意,又带着几分几近嗜血的兴奋,就在他握住剑柄,即将拔剑出鞘时,沈清秋忽然冷冷地道:「别高兴得太早。你看看头顶。」
此刻三人头顶上方,只有疏疏簌簌的竹枝青叶,随风而起伏摇摆。「洛冰河」不必抬头,就能感知到上方并无威胁,他浅浅莞尔:「这种对付幼稚小儿的伎俩,师尊拿来戏弄弟子,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不看?
好,自找的!
沈清秋左手成诀,清脆脆的打了个响指,眼神一凝。
「洛冰河」正想说话,一片轻浮的飞叶划过他眼前。
他的笑容凝固了。
一道细微的血流,顺着他的脸颊缓缓落下。
四面八方,竹叶越落越多,悠悠飘散而下的青叶速度陡然转快,片片如东风带寒刀一般,以他为中心刮去。
摘叶飞花奥义版!千叶万花!
「洛冰河」挥出一掌,击溃朝他密集开火的叶刀,沈清秋,整片竹林里都是天女散花般追魂夺命朝着原着洛追去的飞叶,看似温柔,可一沾身,就是削肉刮骨的威力,一片两片还能闪避,可千百片铺天盖地包抄而来,再怎么样也能让人手忙脚乱一阵,更何况两人刚刚那般粗鲁的打法,俱断了一手一足,行动不便。沈清秋正要欺身而上,便见一道黑影抢在他身前,完好的那隻手掌,正正打中了「洛冰河」的心口。
看着那张熟悉至极的脸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霎那间,沈清秋竟然有些不忍心。
「洛冰河」倒退两步,嚥了咽喉咙,似乎吞下了一口血,讥笑道:「真有默契。不错啊?」
虽然是嘲讽,可他完好的那隻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手背青筋时隐时现。
成年之后,从来没有人,能把他逼到这种地步。
这样落于下风,让他想起了曾经受人欺辱、百般践踏的日子。
浇到头上的热茶、四面透风的柴房、无止境的拳脚殴打和言语谩骂、从烈日炎炎的午后跪到深夜,食不果腹。
那些日子,和眼前那张脸有千丝万缕的联繫。
可现在,这张脸的主人却站在和他一模一样的那个人身边,托着那隻折了的胳膊,不敢碰也不敢放,彷佛自己也能感觉到切身的痛感,皱眉道:「为什么要跟他硬撞。明明知道折了还打。下次别这么胡来了。」
虽然听起来是在斥责,可这声音,又气,又急,又心疼。
蠢货都能听出来。
冷风穿林,簌簌叶动,竹叶片片飘落。
不甘心。
不公平。
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竟然这样刺眼,刺得他眼球生疼,眼眶火辣辣的。
明明都是「洛冰河」,凭什么,他遇上的就是这样的沈清秋,而自己遇上的却是一个心胸狭窄、嫉妒成形的无耻之徒。
凭什么!
被悉心保存的衣服和物件,清新整洁的偏室,喁喁细语,千般可怜,万般迁就。
明明只是抱着折辱的心思,明明对这两个人这种令人噁心的关係不屑一顾。
可是,现下这句「跟我走」,却是情不自禁对着沈清秋脱口而出的。
洛冰河听他说了这三个字,冷笑道:「你说什么?嗯?」
他指骨响动,看样子,竟然是起了杀心。
虽然沈清秋赞同补刀行为,补刀万岁,可是……让洛冰河杀洛冰河,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让他动手杀?更不可能。
况且,不知道「男主金身不破」定律,在原着洛身上会不会也起作用?
沈清秋两指在他肩头压了压,让他先别衝动。正头疼该怎么处理,「洛冰河」却自己先动了。
他拍裂心魔剑的咒封,黑气紫光汹涌,在两人全神戒备中,使出劈空斩,划开一道空间裂口,跃身而入。
回眸时,他狠狠咬住了嘴唇。
不甘心。
裂口随着那道身影消失。
这就……走了?
冰哥……这么好打发?!
沈清秋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回去立刻把心魔剑断剑的残片销毁。这东西不能留。」
这玩意儿的bug太大了。继续留着,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神展开。
洛冰河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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