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地不肯收回那隻手。沈清秋还未回答,四面忽然空降十余人,御剑将他们团团包围在飞檐之上,为首的又是那名霸气宗的男子。他这次下盘微沉,似在剑上扎了个马步,防止又被掀下去,嚷嚷道:「沈清秋是我们的,其他人谁也别想动。交给我们霸气……」
洛冰河猛地侧首,喝道:「滚!」
他连剑都没从剑鞘拔出,週身却迸发出一层强劲的灵流,在场众人耳内彷佛有哨声尖鸣,这回,数十余人无一例外,连人带剑都被掀翻到数丈开外。
霸气宗弟子们遇上了真正霸道蛮横的气势,全军覆没。余下观望者无不悚然。
这黑衣青年修为如此了得,之前为何极少听说他名号?
柳清歌一推沈清秋:「走!做你要做的事!」
沈清秋道:「不必。他交给我就行!」5:2啊5:2,这个数据他可没忘,他叫柳清歌来只是想让他帮个忙打打杂鱼,顺便以防万一,可不让他送死的!
可这两个都绝对不是战意冲天时肯好好听人说话的角色,一言不合,不对,是一言未发,便大打出手。乘鸾剑势如长虹,洛冰河却没拔剑,手中运集灵力,以掌为刃,直面应击!
沈清秋知道他为何不能拔剑。高手对决容不得一丝鬆懈,这种时候最容易被趁虚而入。众目睽睽之下魔气侵脑、杀性大发,后果可不简单。洛冰河身体里其实有两套修炼系统,一套灵气,一套魔气,因为混血混的够成功,两套系统互不干扰,各自运作良好,必要时候还能左右手两种不同攻击方式合力发威。可现在第一,他不能拔剑,第二,他不便用魔气,杀伤力未免打个折扣,是以居然和柳清歌战成了平手。
飞檐上巨响震天,白虹共灵光齐爆炸,斗得太厉害,下面各派修士都不敢贸然插入。
再没见识没眼色的菜鸟新手也能看出来,被这两人的腾腾杀气擦中一点,那可不是好玩儿的!
他们打得这么激烈,沈清秋其实倒有些心痒,要不是无可解这小贱人发作的太不是时候,他也真想上去打一打。奈何眼下太不是时候了。他瞇眼望天,算着时辰将至,飞身跃上最高那一层。高空中疾风呼啸,彷佛能把他吹落一般。
洛冰河远远望着,忽然一阵焦躁,无心恋战,眼底戾气陡升,反手覆上背后长剑剑柄。
他居然敢在这里拔剑?!
沈清秋道:「洛冰河,你别衝动!」
洛冰河厉声道:「晚了!」手腕翻转,心魔剑挟着一股肉眼可见的腾腾黑气祭出!
乘鸾剑直刺而来,洛冰河在心魔剑那薄如蝉翼的剑刃上轻轻一弹,彷佛战栗之意从中一波接一波漫出,乘鸾居然生生在半空中剎住。
柳清歌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种乘鸾不听使唤的情况,一时间错愕难掩。沈清秋却知道事态严重了。
真要让洛冰河现在被心魔反噬了,这些都不用活了,他自己也别当什么男主了!
他拔出修雅剑,道:「洛冰河,你过来,今天是该做一个了断了。」
洛冰河抬头,阴沉沉望他一眼,下一刻,身形便闪现在他身前距离不到三尺处,再一举手,化开一个结界,罩住整个屋檐上方,把其他人都隔绝开来。
见沈清秋退了一步,洛冰河神色扭曲地笑道:「了断?你要如何了断?你我二人,现在难道还断得清?」
怎么断不清?
沈清秋轻吸一口气,虽然握剑在手,却没有要交锋的意思。事实上,他现在拿着这把剑也做不了什么。
他道:「事到如今,我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一句,果真,天命难违。」
天命=系统,系统→男主。
洛冰河嗤笑:「天命?天命是什么?就是任一个四岁孩童被欺辱却无人施以援手?让一名无辜老妇被活活气死饿死?」
他说一句,走近一步,咄咄逼人:「还是让我跟一条狗抢东西吃?还是让我真心付出、倾心相待的人欺骗我,抛弃我,背叛我,亲手把我推下炼狱不如的地方?!」
他道:「师尊,你现在看我这样,可你知道我在地下那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在无间深渊里,三年之中,我每一时、每一刻,脑子里想的都是师尊。」
「我了那么久,终于想明白了。」
洛冰河笑容之中,竟有狰狞之意。
「天命,要么根本就不存在,要么,就是该被践踏在脚底的东西!」
烈日当空,最后一丝云气也消散无踪,阳光□□裸渡满整座城池,辉光灿烂,彷佛赤金遍洒。
沈清秋把目光从天上收回。因为直视太阳,看起来竟有些泪光闪烁之感。
说起来,洛冰河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真是有很大责任。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
洛冰河见他神色忽然软和下来,不由怔了怔。可同时,头痛之感猛地剧烈起来。他咬牙攥紧了有挣脱之势的心魔剑。
不行。至少不能在这里,被它反噬!
沈清秋忽然柔声道:「别让它压制过你。」
这一声听来,恍如尤置身当年清静峰上。
洛冰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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