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你想看了,我随时都在等你。】
夏溪竹看着这句话,有些不明所以。
但也没有细究,将那句【不想】发过去就关了手机。
晚上下了班,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夏溪竹关了门向回走去。
一边走一边有些犹豫,今日的话剧票他没扔,临走时也不知怎么想的,捏在了手里。
他又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八点开场。
而现在刚过七点。
心中刚产生一丝动摇,他便立刻开始说服自己。
上了一天班这么累了,赶紧回去吃饭休息。
猫咪还在家里等着自己。
然而走着走着,脚下的路线却不自觉偏离。
这种小城看话剧的人本就不多,而且时间又会到很晚,估计应该没什么人会去。
只要不摘掉口罩,没人能认得出自己。
夏溪竹一边找着理由,一边慢吞吞地向话剧院走去。
这儿的话剧院很老,是上个世纪建的,因为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而被保留了下来。
当地领导想这么好的建筑也不能空着,因此这里一直运营。
这儿算是半公益性质的,因此门票并不贵,所以虽然欣赏门槛比较高,但每天也陆陆续续总有人来。
夏溪竹这么一路纠结一路磨蹭,因此十分钟的路硬生生被他走了半个小时。
好不容易到了,夏溪竹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的建筑。
今天大概是工作日的缘故,确实冷清,只有门口处站着的一个人而已。
夏溪竹见状松了口气,抬步正准备过去。
然而刚走了几步,却突然发现门口处的人怎么那么熟悉。
夏溪竹连忙停下脚步仔细看了过去,然后发现,那竟是沈停云。
夏溪竹愣了一下,剧院旁边种着两排树,于是他趁沈停云还没看见他,连忙走到一棵树后。
心里满是疑惑,他不是在拍戏,居然有功夫出来看话剧?
那为什么又不进去,在等人吗?
夏溪竹看见他在这儿下意识想走,可是刚一转身却又停下脚步,他突然有些好奇,究竟是谁能让沈停云等在这里?
于是便靠着身旁的树,静静向门口看去。
两人就这样一远一近,在话剧院外站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开场的时间已经到了,夏溪竹也没看到沈停云等的那个人来。
沈停云似乎也不着急,一个人站在那里,目光不知向何处看去。
夏溪竹觉得有些好笑,以沈停云如今的地位,居然还有人敢放他的鸽子。
外面实在太冷,夏溪竹看够了笑话,也不打算再陪他继续等下去,于是把手中的票扔进了垃圾桶里。
正转身欲走,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地停下脚步,回头向话剧院看去。
沈停云依旧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塑,几乎要和后面的建筑融为一体。
“他……”夏溪竹有些惊讶地喃喃自语,“不会是在等我吧?”
思及此,夏溪竹整个人仿佛被钉在原地,原本想要离开的步伐怎么也迈不出去。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夏溪竹没急着离开,而是走回了树后,傻子般地跟沈停云一样等了两个小时。
一直到散场,始终没有人来。
沈停云听着里面散场的声音,这才山-与三夕离去。
夏溪竹也随之离开,只是回去的路上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沈停云早上发的话。
【如果有一天你想看了,我随时都在等你。】
所以……沈停云天天都在这里等他吗?
昨晚的猜想让夏溪竹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因此第二天沈停云送来票后,夏溪竹晚上又去了话剧院。
果不其然,沈停云已经等在了那里。
夏溪竹看着不远处的人,觉得好笑又好气。
他不明白沈停云为什么要这样?如果自己一直不来,他就一直傻子一样天天守在这里?
夏溪竹本来想过去,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凭什么?
是沈停云自己愿意天天在这儿等着,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这是在干什么?苦肉计?
想到这儿,夏溪竹毫不犹豫地将票扔进了垃圾桶里。
之后几天的票,夏溪竹如往常一样收紧了抽屉里。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沈停云每日依旧会让人送过来东西。
除了固定的话剧票,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
精致的陶瓷娃娃、照片、表,以及……纽扣。
这天夏溪竹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是不禁愣了一下。
红色的丝绒方帕上躺着一枚小小的白色纽扣,很普通的一隻,像是随意从衬衫上揪下来的,中间穿着一根红绳。
夏溪竹瞬间就想起了他们拍过的那部电影。
蒋瀛在钟桓离开时从他的衣服上拽下了一枚纽扣,用红线穿起,系在手腕上,那时他们曾经相遇的证据。
当年《十年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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