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手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因此童岸也没多问。
接过不大的塑料杯和一块包装完好的巧克力。
“你们吃了吗?”童岸摸着手中的巧克力诧异地问道。
“吃了,我还有一块,和商蕊一人一半。”
“辛萌,你呢?”童岸问道。
“我不吃,我有点困,你先吃吧。”
童岸一听,想起以前看过的电视剧,往往这种情况一睡就醒不过来了,于是连忙说道:“不能睡,辛萌,你别睡,陪我说说话吧。”
辛萌那边沉默了许久,最终回了句,“好。”
-
童岸也不知道这是被压在这里的第几天。
水和巧克力早就吃光了。
胃已经饿到没有知觉,伤口处的血大概已经凝固,只是一动作还是会火辣辣得疼。
一睁开眼永远是看不见尽头的黑暗和寒冷。
头顶偶尔会传来响动。
每到这个时候,童岸就会强忍着痛意发出呼喊。
然而很快,那点声音就会消失,无疾而终。
在童岸喊完外面的声音又一次消失时。
他绝望了。
沉默地躺了回去,闭上眼睛说话也不动。
辛萌发现了他的不对,小声叫他。
然而童岸隻觉得从内而外散发的疲倦和沉重几乎要将他压垮。
他实在无力回应。
“童岸。”辛萌也不再执着于叫他,自顾自地说道,“你还记得那首歌吗?《red river valley 》我们最喜欢的那首。”
童岸没有言声,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满口丧气。
他可以自己灰心绝望,但不希望影响到他们。
fro ……this valley
they say…… you are gog1
没想到辛萌却突然唱了起来,只是太久没吃东西,唱得断断续续。
一旁的商蕊和李子桐也跟着,慢慢地唱了起来。
i shall iss your sweet face
and your sile
for they say
you are takg the sunshe
that brightens our pathway a while
e and sit by y side if you love 2
……
身体上的痛苦从未消失,可是听着他们断断续续的歌声,仿佛有一股力量从心底慢慢升起。
童岸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慢慢哼唱起来。
do not haste to bid adieu
but reber the red river valley
and the girl that has loved you true3
……
肺部本就疼痛难忍,一首歌唱完,童岸几乎难受得要昏死过去。
可是他却突然笑了起来。
“真好,还能和你们唱一次,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似乎也没什么遗憾了。”
“别胡说,你肯定能活下去。”辛萌立刻打断了他。
这么多天以来,他的声音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响亮有力。
“是啊……”商蕊和李子桐也跟着断断续续说道,“你肯定能活下去。”
“好。”童岸艰难地一边应着,一边闭上眼睛顺着他们说道:“我们都能活下去。”
意识越来越沉,身体却越来越轻。
童岸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离开身体。
他似乎站了起来,从未有过一刻像此时这般轻松。
他正准备凭感觉向辛萌那边走去。
却听一道声音从头顶响起,“这儿有人!快来啊!”
接着,有什么被打开。
一道光线霎时撕裂了浓稠的黑暗,照在了他的脸上。
那是久违的天光。
他得救了。
-
童岸在病床上躺了很久,久到下床时原本还算合身的病号服都已经空空荡荡。
他能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辛萌他们。
这段时间他能见到的人除了护士就是父母,他问了几次辛萌他们怎么样了?
然而每次提到这个话题,他们总是讳莫如深地避开。
今天趁他们不在,童岸终于有机会去问一下。
童岸出了病房,径直来到护士站打了电话。
然而一连打了两个都没有人接。
直到打到了辛萌家。
“喂。”是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
“喂,是赵阿姨吗?辛萌怎么样了?出院了吗?”
“童岸?”那边一听他的声音,语气立刻变了个调,声音尖锐得像是喉咙突然被人紧紧揪起。
“是,赵阿姨。”听见她这样的声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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