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呢?”
只是愣个神儿的功夫,傅北肆就不知道神游到哪儿去了,等到回过神来已经驱车离开宴会场地了。他反应过来让司机开车往回赶,还是错过了最热火朝天的舞会。
他穿梭在人群中,准确地捕捉到靠在沙发上喝闷酒的秦榕川。
秦榕川抬眼瞄了他一眼,他不经常喝酒,更不经常这样一杯一杯灌下肚子,此刻脸上已经带上一缕薄红:“我怎么知道?”
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分明就引起了傅北肆的不悦。
傅北肆的眉头微微拧起来,幽深的眼盯着他看了一瞬,接着移开。
“你小叔叔带走了。我拦不住。”
在相同的敌人面前,曾经的口角和争吵都会磨平。更何况是傅晏那样的存在——一根手指头就能压死这些没进社会的少年。
苦闷如一抹燃烧的火,淬得那颗瞳仁亮了起来。
“傅晏对陈昭有意思。”秦榕川并不介意告诉自己的隐藏情敌这个消息,他只是轻轻瞥了傅北肆一眼,仿佛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不过只是让他动了动嘴皮子。
傅北肆皱眉:“你发什么疯?我叔叔比陈昭大了多少岁…”
“我没发疯,傅北肆。”秦榕川很少这样字正腔圆地喊他的名字,他喝多了,却也没有喝多。
准确地说,主观上喝多了,客观上却没有。要是可以的话,秦榕川也想当自己是醉了。
就因为他知道傅晏是一个太强大的对手,他可以替陈昭摆平一切她跟前的阻碍,包括那些困扰她已经很久的讨债的人和背后的势力。
可是秦榕川没有办法。他能做的只有尽力安抚陈昭的情绪,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或是情感上的安慰,或是肉体上的搏斗。
就因为他太清楚自己和这个突然出现的敌人之间的天堑了,所以他更要提醒傅北肆——不能只有他一个人痛苦。
“我去找他。”
另一边,陈昭并没有真的被傅晏带走。她刚跟着他走出宴会厅,到门口就遇上了被细雨淋得湿答答的人——就可怜巴巴蹲在墙边,那么高的一个人缩成一团。
可怜得不得了。
是陈森,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额角有一处显眼的淤青,唇角那处破了,往外淌血。
“你怎么在这儿?”
几乎是异口同声,陈昭偏头瞅了瞅身侧同样诧异的傅晏,思索再叁,还是对他说:“小叔叔——你先回去吧。”
傅晏自然不可能同意,但是触及到她那惊惧的看家长一般的目光的时候,他又退缩了。该死的…不能总是对她这么严厉。
小女孩是要宠着的。
面上没什么波澜,背地里早就紧紧地咬死了后槽牙了。傅晏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这么几个字:“好。要走的话坐我的车,在那边。”
真是一秒也看不下去这只死狗惺惺作态的样子了。他将手里的伞推到了陈昭手中要她拿着,接着自己反倒冒着雨往回赶。
陈昭捏着那把伞俯下身,带着微凉湿意的手指轻轻地挑起陈森的下巴细细看了一遍,然后蹙着眉:“谁打你了?”
“那些讨债的。你知道的。”
——
下一章还是我们小狗吃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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