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
山间的风徐徐吹来,置身于树木环绕中心,馨香扑面而来,心脏舒爽了很多。
一个人待着,心情被景色治愈明朗了些。
冯左柏在这,萧拓十有八九也在这。
白莓莓转身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人。
只是一个背影,程凌远便肯定是他要找的人。
从小锦衣玉食,想要的东西都毫不费力得到,白莓莓的出现,让他知道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人,一个虽然拥有很多东西但同样平凡的人。
他从没如此渴望得到一个人。
他鼓起勇气,第一次说出:
“白莓莓,我……我喜欢你。”
“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少年站在那,黑夜的风吹不灭他眼里耀眼的光芒。
莽撞和冲动下是一颗炽热而真诚的心。
他们隔着一米距离,天台余光从少年身后散开,柔软而干净
曾经看到过一句话:她分明是爱之天使,多么纯洁,多么温柔。
这句话很空洞,也毫无记忆点,但不知道此刻为什么突然浮现在脑海。
或许是她在黑暗里待太久了,生活中的是非早已麻木她的心,感受不到温度,更不相信光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明明只是一米距离,她却觉得遥不可及,她可以忍受谩骂,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接受这份真挚的喜爱,少年身上那种单纯而通透对她来说竟像锋芒一般狠狠刺痛着她。
“谢谢你,程凌远。”
她不值得。
少年微低着头,掩着落寞,其实他能感觉到女孩并不像其他女生那样追捧他,不会装模作样,不会刻意吸引。
窗外树木沙沙作响,良久,女孩打了个喷嚏,男孩脱下衣服搭在女孩身上。
这一幕被楼上一览无余。
三·柒
三零七
“萧拓,你这个混蛋!”
“过河拆桥!”
钱国郓被按在地上,鼻青脸肿,脖子上青筋凸起,怒骂萧拓。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面容被黑夜浸染,指腹抖了抖香烟,散落一地灰沫。
“我早提醒了,不该动的东西别动。”
声音低沉阴冷。
字字句句透露着霸道,房间内没人敢吭声。
“跟他费那么多话。”
冯左柏蹭亮皮鞋直接踢在地上男人肚子上。
男人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
他原本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萧拓会看在合作这么多年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今天这顿饭是场鸿门宴。
来的都是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在他们其中数一数二,现在被按在地上随意打骂。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鸡儆猴。
萧拓是真的狠。
“萧拓,你小子等着,总有一天,唔——”
几个身手矫健保镖对男人拳打脚踢,招招打中要害。
“给你一条活路,别让我在连城看到你。”
一句话抹杀钱国郓大半辈子打下的江山。
他不甘心,奋起反抗,手指被狠狠踩在地上,“啊”惨叫被拖出去。
落幕后,这顿饭算是结束。
不过几分钟,被清理的干净,连空气中的血腥味都消失。
碍眼的人都走了,冯左柏有事离开。
“进来。”
男人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了句。
门被人从外轻轻推开。
男人一手搭在沙发背,一手按在太阳穴。
刚刚在门口白莓莓亲眼目睹一个满脸鲜血,奄奄一息的人被拖走,像是丢垃圾一样扔在后背箱。
比起厌恶,此刻她更害怕这个男人,同时后悔上来。
“那个人会死吗?”
那是一条命,杀人偿命,会受到法律制裁,他不怕吗?
萧拓垂眸注视着,眼底幽深。
不以为意的擒着笑。
“要他死,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男人躺在沙发上,双腿自然伸直,慵懒地翘在桌上。
白莓莓心底一颤,冷气注入蔓延全身。
窒息和恐惧仿佛在游离鬼魂在身体乱窜。
“我先回家。”
她迫切想要离开这个男人,这种恐惧感从未有过,头皮发麻,本能想要躲在安全的地方。
萧拓鞋跟动了下。
“啪——”一地玻璃渣,杯子碎了。
这动静直接让女孩震住,脚步停住。
白莓莓背对他站着,不安的手指绞着衣角。
“你这么厉害了,还欺负别人,你觉得很光荣吗?”
语气似小孩子幼稚,符合她一贯的表现。
一句话,男人面部缓和了些。
萧拓心里暗骂:鬼机灵。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刚坐上去,男人手不老实伸了上来。
白莓莓别扭,推搡胸前大掌。
“今天来这里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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